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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珍反应平常,阿绪隆却吃惊问道:“神智。。。神智不清醒是什么意思,他还活着么!”
先生叹道:“唉,许是还有口气吧,人已经被抬到大巫那了。”
置之死地
别古津还未咽气,于阿绪隆并不是好事。
阿绪隆显然脸色慌张了些,朝身后两个亲兄弟瞪了瞪眼,那两个兄弟也吃惊:别古津怎么可能撑过了四日?当日送进库房时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剩着他最后一口气,不过是为了今日能要他一具新鲜的尸体罢。而今他被送到大巫身边,万一真恢复神智,便要坏事了。。。其中一个兄弟,趁人不注意,悄悄退出了议事厅。
其他帐房听闻,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这。。。别驿里怎么能闹出这种事?这以后。。。”
“唉,我就知道马匹生意藏不住,也不知这是惹了谁的红眼吶,不好收场啊!”
“万一闹出人命,来往的客商岂不都要被吓跑了?”
“珍主事还能嫁么,就算救回来,只怕人也废了。。。”
除了三位被阿绪隆拉拢过的帐房先生有些幸灾乐祸,其余半数却是真心担忧此事会影响商道的前途。
宗珍不吭声,她太反常。
阿绪隆抓住了时机,大声道:“宗珍你糊涂啊!无论你多不想嫁,也不该下此狠手啊,有事好商量。。。你难道真看上了那姓隋的外邦人?就算你看不上别古津,也不至于要杀了他啊!”
宗珍冷笑道:“堂兄还真是关心我的亲事呢!”
阿绪隆:“你和那姓隋的一起出货,赚到的钱也分给了他大半,谁还看不出来?阿爷,定是那姓隋的见有利可图,怂恿了宗珍,我看要将那姓隋的抓来审一审!”
看来,阿绪隆的目标除了自己,还有隋云生。他不仅要嫁祸毁掉马匹生意,更要堵死她与星海重建关系的可能,如此计深远,绝不是阿绪隆能算到,看来果真是婶娘在后唆使了。
但这对母子,恐怕还不知道马匹生意背后,真正意味着什么。
宗珍:“阿绪隆,并非我要袒护谁,而是别古津还没死呢,你怎么就将他说死了似的?只要等大巫将别古津救回来,一问便知了,你这是急什么呢?”
阿绪隆:“我。。。我急什么,我是担心窝阔儿等不及!阿爷总得先给人家个交代吧。。。”
阿爷仿佛突然反应过来,急匆匆走下,当众向阿绪隆骂道:“够了!你个蠢材,还不闭嘴!”
阿绪隆委屈道:“我又没做错什么,阿爷怎的骂我?”
阿爷却更加气恼:“阿绪隆,你真太让我失望了!你最好不要一错再错!”随后,匆匆吩咐宗珍与那帐房先生:“你二人跟我来!其余人,在此看住阿绪隆,不许他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