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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莺哑然失笑,不欲再开口,估计陆晖百忙之中抽空来安顿他,自是有许多事要操心,她还是不要打扰了。
陆晖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弄得心慌,刚才他说错话了么?为什么林莺不说了?
“你复习得怎么样?”琢磨半天,他主动找了个比较应景的话题。
“还可以。”林莺笑回。
“好好考。”陆晖憋了半天,冲口而出,“等你考完,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第二步认真训练
“什么事?”陆晖的话勾起林莺的好奇心,“和我有关吗?”
陆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不该现在说这种话,可冲口而出之后也收不回来,只沉默地点点头。
林莺果然追问,“和我有关的,重要的事,是什么?现在告诉我吧。不要勾着我,考试都考不安稳。”
陆晖有些窘迫,在她考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的,不能扰乱她的情绪,影响她的发挥。
明明忍了数月,眼看考试在即,只要再忍三天,他就可以坚定地表白心意。
这当口,怎么就没忍住呢。
如今她追着问,他要怎么回答?
陆晖停下脚步,面向林莺,欲言又止,黑黢黢的眼睛像深海,暗流汹涌,直将林莺吞没。
林莺原本也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他,不知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被陆晖幽深的眼神罩下来,忽然有些心悸,说不清在想什么,率先转身走开。
“算了,只要不是出人命的大事,就等考完试再说吧,我也不是很着急听。”
陆晖的目光紧追着林莺高挑的身影,用力咽了咽口水,将那些鼓动在胸腔的话用力压下去。
随后,也迈开长腿,跨到林莺身侧。
奇怪的氛围仍旧丝丝缕缕地纠缠着,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地走在树荫下。
好在路不长,出了大院,走几百米到路口,临街商铺就有一些饭店。
陆晖打算进宽敞的国营饭店,林莺却不想麻烦,被奇怪的氛围一搅和,她已经忘记请陆晖吃饭贴补人情的想法了,只想快点吃完去看考场。
最后选了个看起来有年头的包子铺,主要做窗口外卖,也在树荫下摆了几张小桌。
陆晖没有坚持,默默跟紧林莺。
点完包子,林莺找个僻静的小桌坐下。
陆晖紧接着坐在她对面,很自然地伸手拿过两套碗碟,冲水洗涮。
林莺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放弃抢过来自己动手的念头,眼睛随意向下一瞟,看到桌下他的大长腿微微屈着,往旁边伸出去,很是憋屈。
林莺忽然觉得好笑,“你以前来过这种小店吃东西吗?”
陆晖谨慎地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餐具,“比较少。但这家包子我吃过,味道不错。”
林莺笑了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