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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些皇亲国戚被杀以后的家产现在归于何处,“既然他们都被灭门了,那他们留下的家产理应归朕。”
上官绎:“……”这皇帝是掉钱眼里了吗?不管是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钱。
他想了想,说:“这些理应是进了国库,陛下可询问户部。”
“不对呀,”苏彧当即否定,“这些都是皇家私产,理应由朕来处置,怎么能进国库呢?”
上官绎的嘴角抽了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国库亦是陛下的。”
苏彧幽幽地看着他,问:“整个上官家都是上官侍郎的,但总库的钱和私库的钱能混为一谈吗?”
上官绎清了清嗓子:“臣没有私库,所发俸禄皆交由拙荆。”
苏彧呵呵一笑:“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上官侍郎亦是朕的人,上官侍郎的钱也是朕的钱,怎么就不交给国库呢?”
上官绎:“……”
皇帝这是胡搅蛮缠,但是他却不能强行反驳皇帝,也担心皇帝真的拿他的俸禄充公,哪怕只是一个月的俸禄都能要他的老命!
苏彧对一旁的内侍说:“你去把谢翰林请过来。”
“那陛下……”上官绎想要回到选后这个正题上。
苏彧倒是没有拒绝他,她让内侍们把所有的画卷都打开,一张张画像仔细地看过去。
谢以观来时,便见到年轻的帝王立于美人画像前,较之千篇一律的画像,午后的阳光落在苏彧明媚的眉眼间,波光流转,光彩夺目,倒是不知道谁才是画中人,谁又是那个看画的人……
“谢翰林来了?”苏彧朝着谢以观展颜一笑,更为这一屋的阳光添了几分灿烂,“你帮朕看看,这些画像到底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她都怀疑这些画像是上官绎在哪里批发的,从上扬的丹凤眼到大圆盘子脸,再到姿态都一模一样,她找了半天茬,硬是没在这几十幅画里找出不同来。
谢以观立于画像前,一本正经地一张张介绍过来:“这位是镇国公家的三娘子,今年刚及笄,这位是陈郡阮氏七娘子,明年及笄……”
苏彧怀疑谢以观在胡说八道,并且有图有真相,她问:“谢翰林是如何区分这些画像的?”
谢翰林指了指旁边的蝇头小字:“陛下,这里都写着呢。”
苏彧:“……”小丑竟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