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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他是会的,或者应该说很少有什么东西他不会,毕竟曾经被傅铮扔到那样一个堪称炼狱的地方待了几年,这些技能他早已磨炼得样样精通。
为什么景昳连问都不问,就选择让靳一泓教他,他不是喜欢他吗,他们不是……恋人吗?
傅砚词知道正常伴侣不该限制对方的社交,但他看得出靳一泓是什么心思,他的眼神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傅砚词干脆用射箭来发泄,他不知道自己拉了几次弓,对面箭靶的红心处已经密密麻麻插满了箭。
“傅砚词,你别玩了。”景昳见他状态不对!有些担忧地拉住他的手臂,才发现他甚至没带护具,上面已经红了一大片,“这样会受伤的!”
手上传来隐约的疼痛,傅砚词偏过脸,看见景昳眼中盛满了担心和紧张。
……他将自己说服了,或许他只是不知道他也会射箭而已。
第30杯茶
景昳还记得上次他扭伤脚后,因为选择让靳一泓带他回去,傅砚词跟他冷战了好久。
他生怕这次傅砚词又和他生气,任务完成后就紧张兮兮地凑了过去。
傅砚词果然生气了,他没和他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射箭,甚至连护具都没带。
景昳担心他受伤,强行制止了他。
“靳一泓,有没有医药箱?”他抓着傅砚词的手腕,有些焦心,“傅砚词手上好像受伤了,我要给他涂点药。”
“不用。”傅砚词将手抽回来,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受伤。”
皮肤上只是有点微红,他以前受过不知道多少次比这严重无数倍的伤,甚至有在鬼门关徘徊过好几次。
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他破了点皮就这么焦急,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瓷器。
傅砚词的眼神软下来,他反手扣住景昳的五指,低声问道:“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见傅砚词没有生气,景昳如释重负,自然不可能拒绝他的要求:“好,我们去玩别的。”
两人牵着手离开射箭馆,靳一泓还站在原地,深邃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瞬间的不解和委屈。
傅砚词在走出门前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锋锐如刀,几乎要凝成实质,从他身上剜下片片血肉来。
时间在玩游戏中消磨得很快,景昳玩累了,和傅砚词一起回了房间休息。
傅砚词进了他的房间,景昳靠着他歪坐在沙发上,用投影仪在墙上放了一部外国电影。
电影是一部经典爱情片,故事浪漫温馨,没有太激烈的起伏。室内关了灯,影片光线柔和,景昳在英文对话声中困意上涌,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傅砚词感受到肩膀上柔软的坠感,垂下眼,看见靠在他身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变换的光影在他安静漂亮的五官上流转。
他暂停了电影,伸手从景昳腰后穿过,将他稳稳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