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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他这次没有碰到那只总是停在原地乖乖等着被牵住的手。
景昳心乱如麻,他根本没听见傅砚词在说什么,快步走向了站在另一边的靳一泓。
“靳一泓,你会射箭吗?”他顺手捡起墙上悬挂着的一把弓箭,状若无意地问。
“会。”靳一泓看着他,“你要我陪你一起玩吗?”
出乎意料的顺利,他还没问出口,对方就已经主动要求。是因为靳一泓也把他当成好朋友了吗?
景昳压下心底浮出的愧疚感,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不太会,你教一下我。”
靳一泓嗯了一声,转身朝射箭馆的方向走。景昳纠结半晌,到底还是做不到系统说的“孤立”,他转过身,看见傅砚词一个人沉默地站在原地。
景昳走到他身边,傅砚词垂下眼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傅砚词的眼睛好像更黑了,那眼神幽深得像是宇宙中吞噬万物的黑洞,马上就能将他席卷进去。
他有点莫名的害怕,但还是小声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射箭吗?”
傅砚词不说话,只是用那种让景昳头皮发麻的视线继续看着他。就在他要受不了转身离开时,傅砚词终于动了,他牢牢扣住了他的手指,牵着他往射箭馆走去。
射箭馆门口,靳一泓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景昳突然觉得心慌,他想挣脱傅砚词的手,但对方握得实在太紧了,力度大到他的指骨都阵阵发疼。
“傅砚词,你先放开我……”景昳低声道,见他仍不为所动,忍不住带了点哭腔,“好疼,傅砚词,你太用力了……”
傅砚词猛然一怔,松开了手。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太用力,景昳白皙的手背上已经浮现出数道深深的红痕。
“对不起。”他慌乱道,“我刚刚……”
景昳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他率先走进了射箭馆,另外两个人都紧紧跟了进来。
景昳不太喜欢运动,除了骑马外,这些富家子女爱玩的运动项目他都不是特别精通。射箭他以前玩过,但准头不行,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射了个七八环。
不过既然要靳一泓教,他干脆作出完全不懂的样子,由着对方拿出护具小心地给他戴上。黑色的护具紧紧地绷在雪色的肌肤上,强烈的色差让靳一泓呼吸乱了几寸,放开了手:“好了。”
射箭馆里有负责引导的工作人员,为了完成任务,景昳进来后就狠下心没再和傅砚词说话,只围着靳一泓打转。
他知道傅砚词在看着他,但强忍着没让自己回应他的注视。
靳一泓选了只最重的弓,搭上羽箭给他示范。他的姿势很标准,笔直地站在那里,更衬得他身高腿长,挺拔得像棵白杨树。其实靳一泓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用力时还能看见衣服下隐隐绷紧的肌肉线条。
……不过还是傅砚词的更符合他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