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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演员一起上台谢幕,景昳和傅砚词站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又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被牵着离开舞台后景昳才意识到,赶紧轻轻挣开。傅砚词看向他,一双眼在光影晦暗处黑得深不见底。
“怎么了?”他说。
景昳想说我们这样不合适,但话在唇边滚了两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我要去换衣服。”
“嗯,我陪你去。”
于是众人就这样看着他俩离开,傅砚词紧跟在景昳身后,又寸步不离地守在了更衣室门口。
有几个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还是曾经那个谁也不理的高冷校草吗?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版本更新怎么没通知他们。
但看着傅砚词站在那里,面色依旧冷淡疏离,没分给闲杂人等一个多余的眼神,他们就明白了。那副黏人小狗的形态,只是某个人的专属限定款。
景昳进入空无一人的更衣室,轻轻舒了口气,将假发取下来放在桌上。终于能把这身束缚他许久的衣服换掉,他心情舒畅,将手折到身后拉下旗袍拉链。
拉链刚滑到腰部,莫名卡住了。景昳皱起眉,更用力往下拉,折腾了半晌,结果卡得越来越紧,用手一摸发现好像有丝线缠进去了。
待会一定要好好诘问一下容鹂歌,她定做的衣服质量怎么就这样。
景昳在尝试直接脱下来失败后,只能开口向门外的人求助:“傅砚词,我拉链卡住了,你能不能……进来帮帮我。”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傅砚词走了进来,很快又反手将门合上。
景昳站在衣架边,抱着双臂求助地看向他,旗袍拉链半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看着这春光乍泄的场景,傅砚词表面没什么表情,心底却轻轻喟叹了一声。他走上前,垂眸看着那个小小的拉链,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上面缠绕的丝线。
手指不小心蹭到拉链边上的肌肤,触感莹润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
景昳腰部肌肤敏感,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更衣室里没开灯,光线昏暗,他莫名有种被傅砚词笼在怀里的错觉。
……现在的感觉比刚刚在舞台上还要奇怪。景昳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只轻轻咬牙看向别的地方。
还好傅砚词很快就把线解开,拉链顺利地往下滑了一寸。他没再继续拉,轻声说了句好了,就松开了手。
他眼神晦暗,沉沉地看着身下的人,对方却毫无所觉。退开的前一秒,他终于忍不住,前倾几寸,在近在咫尺的发上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