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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当然驳回了我的诉求,挂电话前,她还批评我一句,
“你疯逑了。”
在国庆放假前,我就答应先在韩文叙家住一段时间,住到我找到新的合适的房子再走。搬家那天他来帮我了,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少,我俩收拾了好久才收完一半。那天他趁我不注意,把我那颗苹果味的棒棒糖拆开就吃了。学长送我的那些我早吃完了,这一颗是代表我成为最佳辩手的第一颗,当时觉得值得纪念,就一直留着。我见他含着糖还不开心,就问他,
“当时给你吃你都不吃,现在怎么又要吃了?”
他不说话,把糖和糖纸都扔进垃圾桶里,
“你在吃糖还是吃醋?”
他说,
“太晚了,别收了,明天没课,剩下的明天请搬家公司带走。”
“行,你还不回去吗?”
“不回去,我妈让我陪你。”
“阿姨让你陪我,没让你夜不归宿,这床两个人睡很挤的。”
我最近又长高了一点点。
他没理我,从书包里掏出毛巾牙刷自顾自洗漱去了。我盯着只有一个的枕头发愁,但很快就不愁了,他整个人就像行走的褪黑素,一靠近我就会变得很困很困。我自己在家总失眠,不能不靠药物,但我们在北海的那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吃药。那时候我以为是太累了,现在才发觉不是。就是安心,就是困。
睡着之前,我还想再看看他吃醋的样子,就故意跟他说你吃那个糖是欢欢学长给我的,就剩一颗了,我都没舍得,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从身后紧紧勒住,我说你要干嘛??我是未成年人,你别开玩笑。
“什么玩笑?”
他又咬我耳朵了,他真的很喜欢咬我。
“这房子隔音不好,收手吧阿祖。”
“那你别叫。”
???我去?
还好他真没打算要干什么,只是一直搂着我,在我耳边说了一晚上蓝一欢的坏话:
“他不好,我好。”
“他近视。”
“他没我高。”
“没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