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伯不耐烦地说:“不是瞎看,要用刀!”
银子弥扑哧笑了,急忙掩住嘴巴,衣领便敞开了,露出锁骨。
聂深故意皱着眉头说:“形状还不错。”
赫萧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银子弥扮个鬼脸。聂深将目光转向图纸。
聂深说:“用竹刀刺中天突穴,就能消灭符珠哩吗?”
萨伯用笔尖在天突穴上点了一下。“这里与后脖颈的那个印迹,互为表里、互为阴阳。刺穿这里,就是通过阴阳对立,破坏体内的阴阳平衡,泄去他的能量。”
赫萧问:“可以直接杀了符珠哩吗?”
萨伯沉吟片刻,似乎正在脑子里推演可能出现的后果。
萨伯说:“这就看刺中天突穴的状况。天劫越深,符珠哩毙命的几率越大。”
聂深想了想,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竹刀上做些改造。刺中后,摁下机关,竹刀可以像弹簧刀那样,强力推进。”
银子弥问:“萨伯,有没有辅助措施?”
萨伯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古代的诛鲛士用过,专门对付黑鲛人。”
“噢,您说的是铜镜。”银子弥说。
萨伯看了看银子弥,目光转向聂深与赫萧,说道:“银子十八,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银子弥说:“诛鲛士前辈曾在月夜,用铜镜反射月光,映照黑鲛人的瞳孔,据称会给黑鲛人造成错觉,令其恍惚。”
聂深与赫萧互相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萨伯说:“这一招是有道理的。黑鲛人如果以人类的形貌出现,身体构造就要趋同于人类,但有些东西只是形似而已,眼睛就是一例。黑鲛人的瞳孔构成与人类不同,所以他们的眼珠子会根据情绪变换,最直观的就是颜色。”
“对,符珠哩流露出残忍本性时,眼睛变得猩红。”聂深说。
“我说话用你来备注吗?难道我是在撒谎吗?”萨伯不耐烦地说。
聂深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萨伯。这老爷子对他的偏见执念之深,看来是难以调和的。
赫萧在一旁追问:“前辈,铜镜反射月光,真的能让符珠哩产生错觉?”
萨伯立刻表现出欣赏赞叹的样子。“嗯!你这个问题,提得非常之好!”
银子弥差点儿没忍住,狠狠捶了聂深一拳,才忍住了笑意。
聂深迷茫地看着她,揉了揉肩膀。
萨伯继续说道:“明朝大医家李时珍所言:铜镜乃金水之精,通神明,故能辟邪魅忤恶。”萨伯语气一转,“当然了,那只是古人对未解之事的敬畏,咱们取其原理即可。只要是表面光滑的铜镜,把月光反射到黑鲛人的眼睛里,特殊的瞳仁构造,会让他们产生迷眩。当年我主持控视部门时,曾经审讯过两个六百多岁的黑鲛人,他们交待说,那种迷眩感,就像空中突然出现了雾状的旋流。”
聂深说:“明白了。先用铜镜使符珠哩迷眩恍惚,然后趁机刺透他的天突穴,可保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