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姐说了什么?她竟然不停地提起你。”赫萧冷冷地注视着林娴。
“偶然遇见一次……我随口说到了琴声。”林娴低着头,使劲捏着一只核桃。
“我不希望有事情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你最好记住了。”
“我和聂深有了进展。”林娴急切地说,“按你的吩咐,一有空闲,我就缠着他。”
赫萧的神色略微松弛了一下:“你发现什么了?”
林娴退了一步,手上的核桃险些掉了:“噢,聂深他,做任务是高手。”
“你怎么知道?”
“他每次从房间出来,都是一身轻松。可我们其他人都累得半死。我真没想到,缝制一件东西要付出这么大的心力,做一上午就像蒸了一天的桑拿。”
“意思是有种虚脱感?”
“对对,明显的无力。”
赫萧微阖双目。那个聂深确实有料。
“那我可以弹琴吗?”林娴问。
赫萧从思绪中摆脱出来,瞥了林娴一眼:“你很会做交易。”
“现在可以上楼吗?”林娴只关心这个问题。
赫萧朝楼上走去。林娴忙把核桃装进口袋里,快步跟上,身体由于激动而颤抖着。
饭厅里,聂深独自坐在桌角喝汤。其他人还不知道这是一碗苔藓汤,他们也不愿和聂深共餐,偌大的饭厅显得有点凄凉。
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传来,郑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迟疑一下,进来坐在聂深对面。
聂深抬头看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郑锐忽然从椅子上抬起屁股,往聂深这边探过身子,说道:“聂哥,对不起,我已经想通了,事情不该赖你,是汪展和柴兴他们不讲理。”
聂深淡淡一笑:“做任务要紧。”
这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飘来,听曲调不像是缪家小姐弹奏的。看来林娴已经如愿了。
郑锐没管什么琴声,绕过桌子,坐到聂深旁边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手表,在聂深眼前抖了抖。
聂深问:“怎么落到你手里了?”
“我们从胡丙身上抢来的。”
“嗯,那就还给人家吧。”
“扭打的时候,一下子摔到地上,坏了。”郑锐把手表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