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来了呢,还跟仨小弟。”言兼打了个哈欠,压根没回应眼前男人的话,反而略带讥讽地调侃了一下男人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女。
男人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只是眼底的恶意藏也藏不住,嘴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你这一介凡人,攻击了本座的月宫?”
“一口一个本座了,一口一个月宫了。”言兼还是那套讥讽的语气:“您谁啊?哪家病院里跑出来的么?这么能装逼,怎么不把自己脸装好啊?”
男人脸上温和的笑意到底没绷住,换上了一副冷冽的表情,身后的三个白衣女子脑袋略微抬起,眼神当中满是杀气。
言兼见此情形,笑道:“这就装不下去啦?我才刚用了百分之一的嘴皮子,您这位大人物就受不了了?”
“凡人。”男人眼中的恶意几乎凝为实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座,真当本座没有脾气的吗?”
“小爷连你家都给砸了,管你有没脾气的。”言兼满不在乎,让男人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他心底暗暗谋算,眼前这个凡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底气,竟然在自己开口说明了月宫之主的身份之后,还是如此嚣张的态度,他难道真的不怕神的怒火吗?
“呵,有趣。”嗤笑一声,不管眼前这个凡人有着怎样的底气,自己都不能再放任他继续对着自己如此无礼,否则自己又为何要做这月宫之主呢。
数十点光晕在言兼身侧的不到一米的位置浮现,男人一出手就是杀招,他要以绝对碾压的姿态把这个敢于挑衅自己威严的凡人彻底撕碎。
“轰!轰!轰轰!”
光晕一个个炸裂开来,爆出耀目的月光,乳白色的光芒把夜山林的一角照亮,四周一瞬间如同白昼,被这数十道爆炸包围其中的言兼一瞬间就淹没在白光当中,等光芒散去,原地已经什么都不剩,只留下了一个几米深的大洞,周遭的树木如同被狂风卷倒,向四周呈放射状倒下。
“本座还以为是什么大才,能够把本座的月宫轰开如此大的裂口,原来不过废物一个罢了。”男人脸上不免显出几分意兴阑珊,他本以为能招揽一个新的手下为自己卖命,没想到这个凡人如此不识抬举。
就在这时,男人身后一道声音幽幽响起:“确实,我也没想到所谓的月宫之主就这点水平。”
男人面露几分惊骇,猛地转身,看到三个先前下界搜寻这个破坏者的侍女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额头处都插着一根树枝,再无声息。
“凡人!你竟敢!”男人怒不可遏,月宫里的每一个侍女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好苗子,与月光相性极佳,此后又各自赋予她们月辉,眼下一下子死了三个,把男人气得不轻。
他心存几分忌惮地抬手,这次直接引动了面对地面一边的所有月辉,天幕当中,月亮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像是把整个夜山林都关了灯,而男人掌心漂浮起一颗闪耀的光点,又变成一道梭子,直直朝着言兼飞射过去。
言兼没理会眼前男人的动作,只是梭子刺中他的一瞬间,他又闪烁了一下,那道梭子就恍如无物般穿了过去。
男人不信邪地又挥舞了几下剑指,梭子用肉眼完全观测不到的速度来回穿刺着言兼的头颅,而言兼只是在原地不断闪动,他一瞬间的几百次攻击没有一下命中,反而被言兼一抬手把那道梭子抓住,而后瞬间消失不见。
“你到底是谁?”男人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几分认真,似乎是把言兼正式当做了和他同等地位的神明,而非凡人。
言兼还是一脸的吊儿郎当:“我是个凡人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一个凡人,能躲过本座如此凌厉的攻击?道友,本座劝你别开玩笑,否则月宫之怒,你承受不起。”男人语气中隐隐带上了几分威胁,而这种态度落到言兼眼里,只让他乐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言兼大笑出声,捂着自己的肚子:“诶哟,你别逗我笑啊,你所谓的月宫之主都拿我没法子,你跟我说月宫之怒我承受不起?”
男人见此,立刻又调动起仅剩的月光,悄悄布置在言兼脑后,只等自己回话对方放松紧惕之时,将对方直接刺杀。
“我说了,别逗我笑。”言兼头也不回地抓住背后的光点,光点再次消失在他的掌心:“悄悄布置这种机关,你是真觉得我没脾气?”
言兼原封不动地把先前男人对自己说的话还了回去,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停留在颓丧的表情。
“道友,如此实力,为何要对我月宫动手?”男人似乎服了软,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也坦诚了言兼实力高超一事,至于言兼的凡人身份,此刻都不再重要:“本座在月宫为主千年来,一直闭关修炼,应当不曾得罪过道友吧?”
言兼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实力强大又玩世不恭的形象已经植入了这个自称月宫之主的家伙的脑海之中,接下来可以好好从他身上套取一点情报了。
“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半天了也不做个自我介绍,上来就问东问西,真没礼貌。”言兼状似无意地开口,实际上则是隐隐透露出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一事。
男人眼睛猛地瞪大,这个轰炸了月宫的凡人,竟然压根不认识自己?那他轰击自己的月宫,到底是要干什么?
言兼捕捉到男人惊愕的神情,似乎自己不认识他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回想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他抬手指了指月亮,开口道:“你所说的月宫,就是天上挂的那东西?”
男人更惊讶了,让言兼有些摸不着头脑,是不是的给个准信啊,让我猜谜来了这是?
“本座……不,小仙是月宫之主,天上那轮月亮是前往月宫的‘门’。”在惊讶之中斟酌许久,男人还是开了口:“小仙名为太阴,敢问阁下名讳?”
言兼摸了摸下巴:“小阴啊……”
“小阴?”太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阁下在叫我?”
“嘛,名字就是个代号而已,不重要。”看着太阴黑了脸,言兼笑了笑,说道:
“你可以叫我‘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