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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经病!
他在天上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这种受苦受难的神经病纠缠在一起?
衡羿疯起来把自己撞得头晕目眩,最后直接转过身趴着床吐了一地。
撞吐了……也可能是被她气吐的。
反正,跟她脱不了干系。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都离她这样远了,却还是会被她影响成这样。
她凭什么?
甚至,就连他闭上眼睛,都会看到她。
无论是三十年的漫长,还是三个月的短暂,每一个片段,都历历在目、反复回映。
衡羿趴在床头边吐边哭,跟喝了假酒一样。
“她已经,有男人了。”
“那个烂男人,也是终于等到她了!”
“他们就好好过日子吧,跟天下间所有的夫妻一样。”
伤心过头的时候,真的会绝望得要死。
天地倾覆,轮转万世,他都没有这样绝望过。
“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吗?”
“你之前不是也知道,我不喜欢你,不是也照样喜欢我?”
“怎么我一说不喜欢,你就真的不要我了?”
“我不是也说过,会娶你吗?你那时候,怎么不听我的?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偏信。”
他一个人发疯不要紧,吵醒了所有的人。
本来大家想揍他的,可是一看他伤心成那样,就纷纷吃起瓜来了。
“不是,你都没娶她,你闹什么脾气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觉得自己只是跟人有过一段儿,然后自己参军来了,归期不定,人家姑娘就必须得给你守着?不会吧,还真有这样的人啊?”
“你没事儿吧!又没娶她,找谁那是人家的自由啊!”
“就是,还说得跟恩赐一样。人家要不要你娶,都不一定呢。”
“以为你怎么了,大晚上地发癔症,这都没娶人家,你在这儿说个卵啊!”
“不是,人家姑娘找的,怎么就是烂男人了?你看见了?不过是没嫁给你而已嘛,你就说人家找的是烂男人。啧啧啧,难评……”
“你真是不像个男人,到底在哭什么?吐了一地也不收拾,大半夜地竟瞎折腾人!”
衡羿刚才实在是想她想得太压抑了,一时无法忍受才宣泄出来。
现在大家都看着他,怪难为情的。
兵头儿上前给了他碗水喝,让他漱漱口。
其他人看他哭得肝肠寸断,才勉强帮他把吐的收拾了。
兵头儿大半夜将他喊了出去。
“我是过来人,这事儿我懂啊!按理说,你该放下了。”
衡羿又是恼怒又是觉得荒诞:“我早就放下了!我不过是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