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差点没把花祝年憋死。
一口气硬生生地被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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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安傻乎乎地哄她道:“只要跟对了贵人,我就能平步青云了。你踏实跟着我,我让你做将军夫人。前夫哥没让你做到的,我全都给你。年年,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花祝年被挤在他的怀里,艰难地发声道:“贺平安,我腰疼。”
贺平安又用力地挤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你重新回!”
她在他身前一边蛄蛹,一边抓挠道:“我是真的腰疼,你再勒就断了。我现在不怎么能用力。年纪大了,不比之前了。”
贺平安生气地松开了她:“你又在回避我的话!接受我的爱会死吗?”
花祝年坐在地上,轻揉着自己的后腰,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劝他道:“我不是打击你。但是,这个马逐龙不是什么好人。我在老姐妹儿那里听说过他的。他之前的名字,叫马应龙!”
“本来是个媚上欺下的小吏,眼看着世道越来越乱,他就动了起义的心思,把马应龙改成了马逐龙。这种心里全是生意的投机者,一看就不是什么刚烈的汉子,他肛裂倒还有点儿可能。”
“跟着他这种人是不会有出路的!你别听他给你画的大饼,要你去赴死的时候,自然是什么好听说什么,什么话有劲儿讲什么。杀君马者道旁儿!”
贺平安跟花祝年的交流,向来是有代沟的。
要不然,也不会讲不了几句就吵起来。
他并不完全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尽力去理解,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马:“这战马是我抢来的,杀了就杀了,我再另抢一头就是了。你担心这个干嘛?”
“我不是说这个战马。我的意思是,你对马逐龙来说,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玩意儿。他利用你的愤怒,来完成自己的目的。可最终,这天下也未必会落在他手上。”
“马逐龙从来就不是什么贵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跟兵营的反叛者,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吗?”
花祝年也是刚刚才看明白的。
在这场戏里,被抢走的女人是最直接的牺牲品。当然,那群被利用的男人也是。
只不过,他们更晚一些才醒悟到。现在还痴迷在自己封侯拜相的春秋大梦里。
根本不在乎孩子老婆被人抢走了。
花祝年担心贺平安听不明白,对他解释道:“乱世造反三件套,就是这样的。神话,民愤,玉玺,缺一不可。他势必会说自己有天命在身,是驱逐真龙的人。之后,再利用一波又一波的民愤,再随便雕刻块玉玺,就这么水灵灵地称帝了。你跟这种人卖什么命呢?”
“此人是宵小之辈,绝无翻身的可能。说得坦白一些,乱世,就是改朝换代,也从来是跟百姓没什么关系的。那些起义者,他们背后势必有资源支撑,支撑的背后是一个个世家大族。”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不过是换了个国号而已,有些势力,从来就没有彻底地消亡过。他们一直在借壳附卵。”
贺平安头疼道:“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你们女人懂些什么?什么下蛋鸡卵的?”
“不是,下蛋鸡卵。是借壳附卵!借助一个崭新的壳子,附着的还是那些旧卵。改朝换代了这么多次,宋礼遇为什么总是能越爬越高?他总是多方押注的,说不定,一些起义的地方,就有他的资助。”
“眼看着这个王朝不行了,马上另投明主。他爹当年,虽说是个小县令,可就是靠着一手的消息,和精准的站位,才带着他们一家人翻身的。”
“还有,宋礼遇虽然贪,但他多少是有些眼光的。我就这么说,马逐龙这种货色,他都不一定看得上,连得到他资助的可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