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寻了地方坐下,伸手掩住半边脸颊,显然是不敢面对秦湘。
没茶喝,宫娥端了些水来,秦湘没接。
坐着干等了一个多时辰,顾黄盈大步跑来,“见过郡主。”
见到顾黄盈,文昌郡主神色好转,哭哭啼啼地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遭。
顾黄盈皱眉,道:“没有陛下旨意,刑部不敢拿人。”
“不用拿人,让他们将东西吐出来就成。”文昌郡主急急说道。
秦湘好笑道:“就凭你方才的叫喊劲,你怎么不将他们碎尸万段呢。”
文昌郡主拉着脸颊,没有回话。
秦湘摆摆手,“顾侍郎,我们走一趟,唤不动他们,我们自己走。”
顾侍郎点点头,回头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文昌郡主,再看精神奕奕的秦湘,她笑了笑。
她就知晓秦湘不会吃亏。
宫娥引路,两人盯着烈日前往内侍处。
到了内侍处,门口大开,秦湘率先走进去,手中晃着云浅给的玉令,一路上内侍们都不敢阻挡。
步至殿前,内侍长走了出来,意外道:“县主、顾侍郎。”
他一眼就看到秦湘手中的玉令,立即打起精神应对。
“有些小事劳烦内侍长来处理。”秦湘从袖袋中取出一张单子,“宫人有人手脚不干净,偷了文昌郡主的嫁妆,闹到了云相处。云相不好出面,我只能来办了,您看?”
“这么点小事怎么就惊动云相了,我来处理就是。”内侍长态度好极了,接过单子,粗粗扫了一眼,骂道:“都是些黑心肝的玩意,您放心,很快给您解决。”
“内侍长,些许旧事不好提,文昌郡主要出嫁了,只怕一辈子不会回京。宫里高高兴兴地送郡主出嫁,世人都知晓太后怜悯忠臣之后,朝堂的脸面也有了。照着眼下这么发展,不知情的会说陛下苛刻忠臣之后,陛下若知晓,内侍长自己想一想,陛下震怒,宫里上下,谁能承担得了怒火。”
“原本与我无关的事情,我本不想蹚浑水,刑部就在旁,有什么难事,与刑部一道去办。若再办不好,我厚着脸皮去找云相来处理。”
“不不不、不用,县主言重了,您放心,我比给您解决,不必惊扰云相。”内侍长捏紧了单子,小心赔笑,“云相那么忙,就别给她添些负担了。您给我三日时间,必然将丢失的宝贝送回去。”
秦湘满意道:“您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劳您费心了,日后我与云相都记住您的情。”
一侧的顾黄盈听到眼睛瞪得大大,秦湘嘴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内侍长弯着腰笑着将人送出去。
人走后,他立即敛了笑,看向周围的下属,“胆子不小,都敢伸这么长的手了,也不看看她背后是谁,贪心的玩意,赶紧去找,找回来倒也罢了。找不回来,惹上县主这个祖宗,云相剥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