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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摊开双臂,做出无所谓状:“你杀了我,云相也会杀了你。你试试。”
“泼皮,无赖。”文昌郡主气得口吐芬芳。
秦湘摆摆手,“你有麻烦就快说,要不然我走了,你就求告无门了。”
秦湘淡然,看向殿外的宫娥,招呼她们进来。
宫娥们低眸而进,纷纷跪下,文昌郡主怒而拉起她们,“不许跪她,她就是一贱民罢了。”
“你们捂住你们主子的嘴巴。”秦湘使唤两个宫娥,不忘晃了晃云浅的玉令,“快去。”
宫娥们慌了,朝文昌郡主磕头,“郡主,您就别说了,到今日还不明白吗?您再闹下去,没有人会帮您的。”
“郡主,县主也是好心,您不领情,想着一辈子孤苦吗?”
文昌郡主被说得颜面无存,掩面哭泣。
秦湘懒洋洋地看着主仆对面,腿有些疼,伸手揉了揉,催促道:“快说。”
宫娥们不敢自己主子,抢先说道:“太后去后,将那份嫁妆都送了过来,可、可我们发现都不对,压根对不上。上好的红釉瓷瓶,成了、成了外面几十文钱就能买到的白瓶子,还有珊瑚玉树,都成了、成了烂树,不止这些,还有些古画,都成了赝品。这可是太后赏赐,跟着郡主出嫁的。”
“我们去求了皇后,皇后跟前的人说去查一查,可查了几月都没有音信,分明是不想管了。奴婢想着不如去求一求云相,有云相在,他们都会吐出来的。”
秦湘了然,道:“我让刑部介入,如何?”
文昌郡主惊讶,“你使唤得了刑部?”
“除你外,我都可以使唤得动。”秦湘摸摸自己脸颊,“外面好多人喜欢我呢,刑部顾侍郎就住在我的府上。”
文昌再度噎住,就不该与她说话。
一番嘲讽后,秦湘将玉令丢给宫娥,“去刑部,找顾黄盈过来,再将嫁妆单子给我,何人经手的名姓也报上来。我对宫里的职务不大熟,你们说一遍,再以刑部的名义将人带过来,若是带不过来也不要急,再让刑部的人走一趟,自己先别乱了阵脚。”
宫娥们闻言后,大大地松了口气,总算有了主心骨。
宫娥们拿了玉令退出去传话。
秦湘扫了一眼气包子文昌,再度嘲讽:“跟随太后这么久就知晓摆架子欺负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
文昌郡主脖子一梗,“我会管家,还会看账簿。知晓如何御下,可在这里,没有宠爱,我、我举步艰难。”
秦湘翻了白眼,“那还是你无能,坐着,上茶上点心。”
“茶、茶不是、没有好的,点心也没有。”文昌郡主支支吾吾,脸色涨得通红。
秦湘已然说不出话来,还好意思与她摆弄呢,自己活成了这副糟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