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变了主意,这个时候找大夫,人家未必肯开门,尤其是深更半夜,人人都想自保。
秦湘上前背起梅锦衣,道:“梅锦衣,你若活了,去战场守住国门,你那么了解霍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云浅拿着匕首,跟上秦湘的脚步。
街道上空荡无人,重重的脚步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好在无人跟过来,秦湘一面跑一面与云浅说话:“你带了多少人?”
“二十余人,都是好手。”
秦湘惊讶,“看样子都死了。”
云浅没有接话,她来得匆忙,将人都留在京城照看各地,没想到来一回镇江竟比在京城还热闹。
好不容易赶到秦府,秦湘将人放下,自己累得站不起来,云浅上前敲门。
敲了许久都不见开门,秦湘怒了,“秦明、你个龟蛋、快开门……”
粗暴的话语显示出了秦湘的心情,云浅望着地面上面色苍白的人,缓步走过去,拿起梅锦衣的手腕探脉。
梅锦衣没有拒绝,眼睫颤了颤,似乎是无力回应。
秦湘骂了一句后,门很快就开了,秦湘将人推开,自己打开门,见门房的人呆住了,忙说道:“抱着人进去啊。”
被骂的秦明小心翼翼的抱起梅锦衣,吃力地迈过门槛。
秦湘带路去秦默的院子,推开门,惊醒了整个院子的人。
寻了偏屋,将人放在床上,秦湘去药房翻找药丸,先给人喂下。
扯开衣裳露出小腹前的伤口,多半是扑过去的时候,自己撞上到口。
秦湘深吸了一口气,先用止血药止血,止住血是重中之重。
然而血依旧止不住,秦湘一狠心,割破自己的手腕入药,云浅在一侧皱眉,却没有阻拦。
强行灌下一碗药后,秦湘依旧忙似陀螺,不肯停下。
秦默闻声走来,停在门外,对门内喊道:“我这里有些难得的好药,让人取来。”
云浅出来,满身鲜血,秦默吓得皱眉,她说道:“派人去县衙将县令找来。”
秦默提醒:“县令在府上醉着呢,县丞倒是没有醉,要请来吗?”
“请来。”云浅颔首。
秦默立即派人去找。
片刻后,县丞赶了过来,乍见云相身上的血迹后吓得屏住了呼吸。云浅先声夺人:“一县之内一日两回刺杀,你们治安可真让人大开眼界。”
县丞吓得噗通跪下了,“云相、您听下官解释,着实是突然,平日里莫说是刺杀,刑杀案都不多见的。”
“现在不是你狡辩的时间,派人去女学生学堂查看,看看可有活口。”云浅吩咐,“快去安排人。”
县丞如大梦初醒般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了两步整个人颤了颤,险些跌倒下去,幸好在侧的秦默扶了一把。
县令醉得不省人事,县丞被迫承担云相的怒火。
迅速召集人马后,云浅留了一半的人力守着秦府,自己领着人前往女学生学堂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