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看大不大,小也不小,时常查不出根源,病者饱受痛苦。
秦湘查了许久,一无所获,眼看时常不早了,出了书房回望澜阁。
阿鬼在门口候着,见她回来,递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您也饿了。”
少年人饿得快,闻到鸡汤的香味,秦湘低声道谢。
鸡汤里还有鸡肉,恰好能吃饱。
秦湘看向卧房,“睡下了吗?”
“说是头疼,睡不着。”阿鬼解释。
秦湘点点头,喝过汤后去偏屋歇着了。
一夜好梦。
接下来几日里,秦湘住在了相府。
梅锦衣与傅缨一起去收账,遇到各种硬茬,许多人都不想给,撒泼哭穷。傅缨心软,梅锦衣不会心软,没钱就用宅子抵债,将人赶出去。
一番闹腾,欠债的人也反抗,两方打了起来,梅锦衣护着傅缨被砸破了脑袋。
京兆尹府出兵,将涉事的人都抓了回去。
傅缨歉疚不已,上门道谢。
梅锦衣闲赋在家,秦湘闻言后提着药材上门看望。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云浅。
云浅裹着红色狐裘,鲜艳的颜色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气,添了几分春日明艳。
安平公主府的正门,便是相府后门。
按理来说,两人是不会碰到的。主人家都走正门,谁会正儿八经地走后门。
偏偏云浅不按常理出牌,就从后门走。
两人相遇后,云浅扫过秦湘手中的药材,“安平县主去看京兆尹?”
秦湘没吭声,但她觉得沉默不礼貌,点点头。
云浅冷笑一声:“安平县主别带错了药,若是带了毒。药送过去就不好了。”
秦湘翻白眼,“我自己便是大夫,怎么会带错药呢。”
冷风阵阵,刮得脸颊生疼,云浅不愿久站,抬脚就要登上马车,突然又停了下来。
她对秦湘说道:“我忘了与你说,你长姐病了。”
说完,她便登上马车走了。
秦湘有些发懵,她昨日去的时候,长姐还是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了。
她怀疑,云相又在说谎。
但她没有时间去怀疑,牢房阴冷,长姐若是病了,耽误一刻都不行。
她没有思考,即刻催促车夫去大牢。
赶到大牢的时候,云浅也在,在与刑部尚书说话。冬日寒冷,刑部尚书却在擦拭着头顶汗水。
云浅一袭红裳,立于门口,迎着冷风,目光冷冷。刑部尚书是一中年人,胖乎乎的,脸也是圆的,他佝偻着身子,一再点头。
可见云相威仪。
秦湘踏上台阶,听到了刑部尚书细弱的声音:“这回,我们尽力了,对方着手难缠。”
一大男人声音这么小……
秦湘打心眼里鄙视刑部尚书,待她又走了两步,听到云相的话:“尽力?凶手从你们眼前走过去,你们还说尽力。榆木脑袋都比你们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