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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
永宁长公主惦记母亲,不顾阻拦要闯宫,皇后亲自去阻拦,将人赶了出去。
事情一闹,朝臣都在怀疑皇帝控制太后,御史台的奏疏如雪花般飘入了宫里,不仅如此,后党蠢蠢欲动。
云浅亲去太后处,让永宁长公主见到‘昏睡’的母亲。
打发走了永宁长公主,暗处冒出来的小宫娥趁其不备,拿太后的金簪刺伤了云浅。
宫娥已被处死,云浅不敢留在慈安宫,更不敢声张,唯有谎称在后宫遇袭,自己来太医院寻秦湘。
不巧的是,秦湘出门给明妃诊脉,不在太医院。
秦湘赶回来后,便将众人都驱散,自己扶着云浅入内室检查。
金簪刺入肩胛骨,阴狠歹毒。秦湘一反常态的镇定下来,云浅见她面色白了又白,本想打趣几句,奈何实在没什么力气,疼得她恨不得昏睡过去。
秦湘唤了药童过来帮忙,小心地拔出金簪,又让人去请院正回来,她一人还是有些害怕。
她说后,云浅阻拦她,“莫要惊扰太后。”
院正在太后的慈安殿,民间大夫都被秘密处置了。眼下,皇帝与云浅只信院正。
阻拦秦湘后,云浅熬不住昏睡过去。
秦湘喊了两声,云浅没有回应,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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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醒来时候,烛火煌煌,秦湘一人坐在灯下碾药,只换了一身青色的袍服,神色呆滞。
她没动,静静观察少女的神色,
秦湘如同牵线木偶般麻木重复碾压的动作,不知在想什么。
云浅睁开眼睛又闭上,须臾后,沉沉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候,已是天明,阳光有些刺眼,眼前不仅有秦湘,还有吊儿郎当的周碧玉。
周碧玉手中拿着一份御史台递来的弹劾奏疏,她在云浅面前摊开,说道:“御史台告了秦默,女扮男装,陛下知晓秦默是女孩了,但他按住奏疏没有发,我不知他的意思。”
“自然是拿捏住我的把柄。”云浅费力的张了张唇角,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眸落在秦湘身上。
气若游丝的她,还是冲着秦湘笑了笑,“阿湘,带我回家去。”
“你伤还没好。”秦湘双眉皱臣一团,眼下一片乌青,她有些犯难,“贸然移动,马车颠簸,会很疼的。”
“无妨。”云浅收回目光,握着周碧玉的手坐了起来。
周碧玉发觉她的手冷得出奇,眼中却燃烧着灼灼的光。周碧玉还说:“白楼来了北疆的人,是一妇人,眉眼清秀,瞧着不是善类。错凰被她盯住了,我刚好去住了一夜,她让我给你传话。”
提及北疆,云浅看她一眼:“悄悄拿了。”
“南北客商不受拘束,我们随意拿人,客商会不满意的,若是闹起来,不利于南北通商。”周碧玉考虑更深层次的,北疆经济不如南朝,南朝时兴的衣裳都需要隔好久才会传到北疆。
北疆的战马,却是格外厉害,但北疆不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