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莫名笑了,“好,将方才的话写成供词,我明日带你去见太后陛下,你是我南朝这么重要的证人,自然会好生招待的。”
“你当真会放了我?”霍明浑身湿透了,热流涌动,如大火炙烤,将他烧得面目全非。
“那是自然,待你见过太后,我便送你回北疆。”云浅颔首,语气坚定。
霍良疑惑,但不敢招惹面前的女人,眉眼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云浅将方若深找来,霍良丢给她,自己要回望澜阁。
若不回去,秦湘怕是会找去书房。
书房里没有人,她会怀疑的。
回到望澜阁,果见秦湘穿戴整齐要出门去寻她。她打趣道:“你这是要去秘会谁?”
“我找你呀,都好晚了。”秦湘面露喜色,将刚穿上的外袍又脱了,“我让人去了书房,说你不在,你又没有出府。”
云浅听后,冰冷冷的眼眸里映着秦湘疑惑的神色,“我在园子里,你找我做甚。”
“找你回来早些休息。”秦湘脱下外袍后就爬上床,迅速躺进被子里,同云浅说道:“我先睡觉了。”
“你这是不等我了?”云浅被她这一举措搞得有些发懵,等她回来了,自己就先睡了。
难不成就为了要她回来?
云浅哭笑不得,唯有快些去沐浴,争取自己回来,秦湘还没有睡着。
其实,睡着了也无所谓,她有很多办法将人唤醒。
待回来后,秦湘完完全全躺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乌黑的后脑勺,云浅上前就将被子掀开,自己也躺了下去。
秦湘迷迷糊糊感觉身侧之地深陷了下去,腰间一重,她眨了眨眼睛,眼眸被覆盖住。
唉,一夜要用两次来偿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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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贪心,内心暴露得越深。
霍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在南疆衣食无忧,家产丰硕,可他不甘心,在得知有人重金购买温孤氏后,迫不及待地赶来南朝京都,试图想要再赚一笔。
云浅费尽心思寻不到当年的参与人,霍良等于是自己送上门,教人如何不欢喜。
朝会散后,云浅给陛下太后递上一张供词。
太后喜怒不形于色,皇帝坐不住了,拍案震怒,“北疆大将军,竟来我南朝京城撒野,可恨。”
云浅敛眸。
太后示意皇帝坐下来,自己同云浅开口:“此事不可声张,免得朝堂不宁。”
若被人知晓敌国将军在南朝大开杀戒,南朝颜面何在,朝臣也会惶恐。
“太后意思,臣明白,但凶手不除,京城不宁,百姓不宁。”云浅眼眸微抬,冰冷又失望的目光划过太后沉静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