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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颗药了。
霍良已然从死亡的恐惧中走了出来,浑身燥热,脸红眼睛泛着红,整个人开始暴躁,不停地辱骂云浅。
凉茶送了过来,云浅当着霍良的面轻轻摇晃着茶盏,接着轻轻饮了一口,“凉茶甚是解渴。”
霍良眼内的红意增添,神色阴鸷,狠狠地盯着云浅,好似她是他如何也捉不住的猎物。
他想将猎物拿下,狠狠撕咬。
云浅又使了个眼色,第六课药喂进肚子里。
随着时间消逝,霍良脖子上肌肤通红,躁动不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努力挣扎,试图挣开绳索。
见状,侍卫去取了铁链,将人捆住。
铁链坚固,如何也挣脱不开。
第七课药喂进肚子里,云浅唇角添了一缕几乎谈得看不见的笑容,“将我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便绕你,若不然,还有两颗药呢,你能熬得住吗?”
七颗药入体,已然成了最厉害的催。情药。
霍良浑身通红,衣裳湿透了,如同暴躁的狼,下一息就会挣脱束缚朝你奔过来。
霍良拼命挣扎,两三名侍卫拼命按住他,可依旧被他震开,他想冲到云浅面前,想要按住她。
云浅恍若瞧不见他,“再喂一颗。”
“我说……”霍良痛苦地嘶喊,浑身热血倒流,脑门上的汗如大颗雨水般滑下。
“说吧,我想听当年的真相。”
“我、不是领头人,我也没有躲在谷外,我杀了数人,他们手持棍棒反抗,我们的刀削铁如泥,他们不是对手。我们也损失惨重,死了一半的人。可温谷内的女人死了太多,留下的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我们分了这些孩子,也有女子昏迷后被我们救醒。我们杀了多少人,按照比例分配这些女子。”
“她们的血真的很奇怪,但我们发现只能让人减缓衰老,什么长生、救人,都是假、都是假的。没办法,我又买了些女子,冒充温孤氏女子去卖。”
云浅问:“其他人是谁?”
“我们没问,但我认识他们,再见面,我还会认识的。”霍良迫不及待地表明忠诚。
云浅让人取了苏三的画像,“有这个人?”
画从苏家找出来,是多年前画师为苏三所画。
霍良点点头,“我记得他,他最差,不敢拿刀杀人,却想分那些女子,最后,他跑了,绑了些女人就跑了。跑回南朝,我们只得罢休。他带走的都是些及笄乃至花信的女子。听说他死了,死得很凄惨。也是报应。”
云浅疑惑:“为何说是报应?”
“无能还想要好的,事后偷窃,不是报应是什么。”霍良嘲讽。
云浅点点头,轻应了一声,骤然间,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些美好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霍明杀的?”云浅慢慢地出声,声音缓慢,似有疑惑,又有几分笃定。
霍良对上女子深邃如海的眼神,一瞬间,他浑身颤栗,“对、是霍明、霍明,您放了我,我再也不入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