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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被骂,同僚们跟着打趣,“秦兄,昨夜可曾吃了闭门羹?”
“你们回家吃闭门羹了吗?”秦湘诧异,“我可没有哦。”
“看你嘴唇就知晓你没有,哈哈哈……”
众人笑作一团,秦湘尴尬地捂住嘴巴,脑海里浮现昨夜的一幕。
上药好好的,阿姐却说她态度不好,太医就不该训人。
蛮不讲理不说,还咬她的嘴巴。
秦湘愤恨不平,枉费她昨夜在水下将她伺候得那么好。
人不在眼前,秦湘化不平为力气,狠狠碾压药材,咯吱咯吱作响后,终于引得院正皱眉。
“秦默,端正你的态度。”
秦湘一脸莫名:我的态度哪里不好了,碾药要什么态度,将药材碾碎不就好了。
气恨难平。
少年人心态彻底崩了,做个太医,救死扶伤,也要被人欺负。
院内被人欺负,家里也要被人欺负。
‘嘶’了一声后,秦湘态度端正地捂着自己发疼的唇角。
午后她跑回家去了,将家里的酒搬到太阳底下暴晒,吩咐人不准收回家。
做完这一切后,再偷偷溜回院里。
院正不在,也没人敢管她。刚坐下来,明妃的宫娥请她过去一趟。
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下值回家里,秦湘不大想去,明妃请她过去无非是问助胎药的事情。
不能再开了。她随意敷衍一番,横竖不会有人来找她麻烦。
打发小宫娥后,秦湘寻了个地方偷懒,再过会儿就回家去了。
接下来,风波无澜,到了时辰,她撒欢地往家跑,争取在阿姐前回到家里。
同僚们见怪不怪,秦太医是回家最积极的人,新婚的小夫妻都会粘着对方。
且说秦湘回到家里,刚入家门就闻到令人酥麻的酒味,她高兴地跑进去,越往家里走,酒味越深。
到了摆放酒坛的酒阁,俨有几分酒醉。她高兴地上前,管事们哭笑不得。
“姑爷,您要做什么?”
“云相爱喝酒,我给她准备呢。”秦湘含笑,吩咐仆人不准动,就这么摆着。
秦湘自顾自回望澜阁换下官袍,绯色澜袍刚上身,云浅便回来了。
隔着屏风就听到进门的声音,“酒味是怎么回事?”
“姑爷让做的。”
云浅的身形明显顿了下,很快,她又恢复如常,颔首应声:“知道了。”
走过屏风,就见到长身玉立的人,云浅微笑着询问:“酒是怎么回事?”
“给你喝呀。”
“晒坏了。”
“不会的。”
两人对视一眼,秦湘心虚地眯了眯眼睛,云浅睨她一眼:“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