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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不喜与她虚与委蛇,要了地址后就派人将人请来刑部。
下属行动颇快,一个时辰内就带回了一个女子。
奇怪的是女子跟随苏三近十年,却没有孕育子嗣。
云浅一言不发,却想起喝下绝子药的秦湘,一时间,头疼不止。
她撑着看向女子,声音却轻柔许多:“你姓温孤?”
女子无措地抿了抿唇角,摇首不承认。
云浅不为所动,双眸内喊着沉沉如水的威压,“换一句话问,你是北疆人吗?”
南朝北疆本是一体,后藩王作乱分割,一国分离,但两朝未曾再度开战,一直安稳如今。
南朝皇帝数度想要收回北疆,可北疆兵马强壮,远胜南朝,若南朝兴兵,只怕到头来会成为北疆的领地。
这些都是不可言语的秘密。
女子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云浅凝眸,说道:“你说实话,我可以给你自由,温孤这个姓氏太过独特,我给你身契,改名换姓。”
女子这才抬头看向云浅。同时,云浅也在打量女子,突然发现,女子容颜美,肌肤似雪,鬓发如云,似十八九岁的女子。
实际上,女子远远不止十八九岁,按照推测,她最少也该有而二十五岁了。
或许,年岁更大。
“大人想知道什么?”女子开口,声音哑沉沉得厉害。
“温谷发生的事情,以及,苏家三爷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云浅开门见山,也不走弯弯绕。
女子直视云浅,带着不畏生死的轻视感,“参与又如何,你们会处置吗?”
北疆惨案,南朝人参与,南朝皇帝会为了北疆低贱的山人而处置世家子吗?
云浅沉默,女子站了起来,直视云浅,而云浅或许出于愧疚,整个人润得如同一块温热的羊脂暖玉,没有官场上的威压凌厉。
“我做不到,但我可以让你、让你的族人恢复自由。”
“自由?自由与我现在的处境有何不同,不过是几滴血罢了,不稀罕。”女子嘲讽,直视云浅:“我不知你这位大人想做什么,但我们都是女人,我不想为难你,杀了我吧。”
云浅倒吸一口冷气,“为何不试试呢。”
“试试?我也曾逃出去,去京兆府告状,谁又理会呢,别惺惺作态了。我也奉劝你,何必与两国过不去。”女子叹了一口气,“女子为官不易,莫要自毁前程。”
云浅为官至今,遇到过无数棘手的事,皆安稳度过,面对女子的劝说,她觉得无从下手。
这回面对何止是皇权,还有民心……
她望着女子,迟疑出声:“参与温谷的事,还有谁,写出来,若在我朝,我必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