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莫名红了脸,抬手拍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不是自己做的、不是自己的做。
安慰好自己后,她才敢大着胆子走过那块地毯,不知怎地,踩上去的时候,脚底莫名发烫。
轻轻落地后,便又迅速抬了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走了两步,她还是忍不住回头,脑海里回忆晚间一幕。
面红耳赤、脚底发烫。
羞耻、太羞耻了。
秦湘赶紧扭头走了,走到外间,灯火明亮,她奇怪,却见云浅坐在案后,托腮冥思。
“阿姐。”
寂静的黑夜下,悄悄细语显得格外大。云浅惊得直起身子,闻声看了过去,秦湘赤脚站在屋内,红色的软绸寝衣懒散地贴在了肌肤上,松松垮垮,在此刻显出几分妩媚。
尤其是那双沾了红艳的唇,有些肿,让人浮想联翩。
云浅深吸了口气,目光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徘徊,最后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秦湘平日里穿着束带,胸。前平坦,看不出什么名堂。
今夜解开束带,又未穿女子的小衣,那抹丰盈便遮挡不住了。
云浅只看了一眼,便又收回目光,不由一笑,自己的注意点太过离奇了。
或许成为寻常夫妻后,关注点便从朝堂转变为不知名的暧。昧细节,平常一眼都掀不起风浪,可此刻,一眼,就让她莫名烦躁。
“你醒了。”云浅低声笑了,“厨下备了吃食,我让人送过来。”
错过了晚膳,现在近乎子时,饭吃得时间太离奇了。
秦湘没在意阿姐的眼神,扭头朝外看去,“什么时辰了,你还不休息吗?”
“在处理些小事,待会就睡。”云浅装作无事般将朱夫人送来的信放回书下,朝外唤了一声。
守夜的婢女闻声而进,得到吩咐后又迅速退下,消失在黑夜中。
秦湘百无聊赖地走到案旁,搬了个凳子坐下,弯腰之际,襟口微开,露出雪山风景。
云浅恰好瞥见,唇角抿了抿,无端笑了。
“你笑什么?”秦湘尚且不知自己的失态。
云浅摇首,娇嫩玉润的冰肌玉肤,才是诱人的恶魔。
屋内外静悄悄,秦湘一袭红裳格外亮眼,雪肤红裳,让人想起大雪纷飞,白雪皑皑中凌寒盛开的红梅。
白雪红梅,美得入骨。
云浅将夹着信的书册挪到一侧,自己托腮凝着刚睡醒的人,“最近铺子生意可好?”
“很好。”秦湘很满意铺子里的生意。
云浅奇怪:“你很累吗?怎地来地上睡着了。”
“找东西的,困了就睡着了。”秦湘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小孩子才会随时随地的睡过去,自己都十六了,竟还犯这么幼稚的错误。
云浅不疑,继续说道:“母亲来了,说了聘礼的事情,莫要立后。旬家失了笔银子,想从你身上找回来。”
“难怪呢……”秦湘解惑了,“老夫人竟然好意思张口。”
“她若不好意思张口,就不是我的母亲。我拟了一份聘礼单子,你先拿着,她再来,你便将单子给她,便说聘礼给了我,一劳永逸。”云浅想了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