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游荡在天地之间的尚且未有概念和形成之物形象的浑沌,开始有了变化。
它们和最初的那般,有了相似又有了差异。
世界的‘神智’,最初的神明垂眼看着那一团有一团毫无意义,也没有意义的浑沌。
只用眼,便将它们揉作一团又一团奇怪的东西,然后赋予概念。
最初诞生的是‘风’。
风吹过大地,又吹过天际,卷起了神明的发丝,然后在神明的注视下,卷走了祂一个关于‘水’的法则概念。
水顺着风,拂过大地,形成了河流和汪洋;顺着风吹过天,形成了云雨。
第三日。
连绵的阴雨落下,注入到河流汪洋之中,又形成了水泊、湖、渊、潭……
可这还不够。
世界‘神智’依旧觉得不够,因为这依旧不是完整的法则和世界,祂依旧不能改变这一切。
而且这连绵的雨不受控地将整片地都淹没了。
这一切,叫最初的神明困惑。
所以祂取下自己的一只眼,抛向天际。
那只眼,在被抛向天际时,舍去旧生,迎来新生。
于是‘火’诞生了。
一轮金红色的太阳正缓缓升起,破开雨云,晒干了大地上汹涌的洪水。
不过水顺着火泯灭了最初的形态,又腾起化作云雾,遮蔽了烈日。
雷霆也因此诞生。
第四日。
由于神明那只眼当中蕴含的力量和法则过强,不过早一日诞生的‘水’再怎么挣扎循环都还是逃不过,奄奄一息之下,仿佛随时要顺着法则和概念一同泯灭。
神明深知概念毁灭之易,诞生之难,更何况诞生后的再度毁灭,会使得这一概念彻底归拢与虚无。
是以,祂又取下自己的一只眼,抛掷到太阳的另一侧。
那便是‘月亮’的诞生。
双生的日月,不必神明言语,便择定好了各自悬挂天际的时间。
如河流般无法回头的时间,也在日月诞下之时,有了阴阳的区别,自然也有了明暗之分。
时间缓缓而过。
大地越发的厚实凝练,‘土’也顺势而生。
天际越发高悬遥遥无边,云雾汇聚,适时而变。
规则越发的完善,作为支撑的神明也就越发能领会到孤独的概念。
所以祂想:是时候有生命诞生了。
于是第一个生命,随着神明的意志诞生。
那不是取自天或者地上的任何一物,也不是来自先前赋予概念存在的‘风’‘水’‘火’‘土’之中的任何一个,它来自于和神明同源的浑沌。
如果要说定论,在它诞下之际,拥有神智之后,同最初神明的关系,应该是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