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闵话音刚落,所有人便看见因为不能及时吸食神仙粉而发作的青轴,面露狰狞,怒目圆睁地瞪着她们,双唇闭闭合合,宛若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幸好提前将她点了哑穴,不让现在我们就要被她烦死了!”杨成小确幸地摸了摸下巴,“莜……懿儿,你真是优先见之明啊!”杨成急忙将自己的错口纠正,略微担心地看着乐莜莜是否会发现。
乐莜莜根本不在意杨成的错口,而是看着青轴因为听见她的名字而不再口吐芬芳,反而害怕地缩了缩身子,畏惧地扫视着黑暗。
“既然你们说她染上贵族毛病,不如我来猜猜你们怎么将她抓住吧!”她一下走到原本江闵坐着的太师椅上一甩衣袍而做下,邪魅地对着两人一笑,“近期公主因为送军礼上的出丑、御书房遭到陛下叱骂而禁足宫中。
而青轴因为没女官官衔不得留在宫中,并且公主应该也不想看到这个没能在必要时刻给我致命一倒的她,便将她赶了别府。
刚好青轴身上的神仙粉毒瘾发作,公主特意不给她送粉末,而她被迫只能离开守卫深严的别府,偷偷摸摸去买神仙粉这种天和国的禁药。恰好便掉进了你们设下的圈套,自动送上门了。”
“半对半错!”杨成盯着青轴坏坏一笑,乐莜莜反倒被杨成这话惹起了好奇心,“愿闻其详!”
杨成帅气地擦了擦鼻子,脑海里回想起好不容易骗的青轴自动送上门的场景,缓缓说道:“前面说的基本没差错,但是青轴知道自己得罪人多称呼人少,所以格外的小心谨慎,就连买神仙粉也是经他人之手,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色女难过男宠关!”
“咳咳……”杨成特意清了清嗓子,若有意思地看了一眼江闵,坏笑了一声,继而说道:“恰好江闵知道青轴对男宠的模样有所要求,便连夜制作了一张夜炎的人(皮)面(具),亲自上了柳巷,当起瘦马。
三天之前各大贵族女眷,纷纷邀约,惹得青轴好奇难忍,愿为了一夜春宵而耗费千金。”
乐莜莜抿唇看着牺牲色相的江门偷笑,“原来中间还有牺牲色相这事情。不过
,江闵,你放心!牺牲的是夜炎的色相不是你的!”
“懿儿!你可不知青轴当着江闵的模样吸食了神仙粉后,疯疯癫癫痴痴狂狂一下将江闵扑倒。”
杨成隐忍着嘴角的笑意,忍俊不禁地继而说道:“当时场景,江闵被如此主动进取的青轴吓得不知所措。”
“咳咳……”江闵无奈且严肃地看了一眼杨成,“无关要紧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简言意骇,陈述事情就好了,别浪费时间。”
杨成冲着江闵做客一个鬼脸,“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被青轴吃个精光,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江闵只觉地的更加丢脸地咬了咬牙,乐莜莜无奈做起和稀泥,“杨成别闹!后续呢?”她转移话题,但含笑看了一眼江闵,“快说!”
“后来啊——所幸他们闹得如此大动静,让守在外面的侍卫江湖人士误以为她玩的太过于癫狂而忽略了忽然多出来的几个人影。
而我们也趁此机会,将她定了昏睡穴,关在箱子内掩人耳目,再来了一招调虎离山,假装有人来掳走青轴而用几人便引走了全部护卫和江湖人士,而我们则是神不知鬼不觉将她掳来,关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窟密室中。”
乐莜莜看了一眼故意诳青轴的杨成,眉头轻佻,她一想到这个密室距离她的竹林小屋只不过是三里的路,而她的到来更是杨成特意挖了一条通向竹林小屋的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此处。
她双手抱胸,看着紧闭双唇不再无声唾骂自己的青轴,“现在,可知道自己为何出现这里了吗?”
青轴心有不甘地怒目圆睁瞪着乐莜莜,恨不得在乐莜莜身上剜下一块肉,可乐莜莜根本不在意青轴的仇视,而是起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皱掉的衣服,“杨成,将所有灯都点上!”
“好嘞!”杨成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便动作麻利地将小黑屋点亮,骤然的光线,让屋内所有人不适应,而数盏灯将小黑屋照的如同白昼。
“解了她的哑穴!”乐莜莜捋了捋袖子,江闵不解地看着她,“莜莜,你这是做什么?”乐莜莜看着忧虑满满的江闵,云淡风轻一笑,“是懿儿!”
“懿儿!”江闵无奈重新喊了一声,而她晃了晃胳膊,明亮的眸子被刘海遮住,声音低沉说道:“江闵,你是知道我不怕恶心,不怕血,更不怕手染鲜血。”
“懿儿!你到底想做什么?”江闵不想面对自己所想的答案,更是迫切地寻求不同的答案追问她。
可乐莜莜早就知道江闵所想,毫无感情地说道:“算账!”
“算账?”江闵失望且提高了音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不再是手捧鲜花,期待美好的人了。”
乐莜莜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江闵,绝处的绝望不是让我活下去的理由,而是你们让我成为不能倒下的理由。我愿为你们化身恶鬼,将这些丑恶之人拖入无边的地狱,以卫你们安然无恙,平安健康。”
她一旦想起还昏迷不醒的小狼,因为护小狼差点丧命的首狼,老战王的死,管家的死,战王妃上下多条人命在这种无声的硝烟中离开人世,心中的不甘于怒火让她用力握紧拳头。
“懿儿……”江闵难过地抿了抿唇看着孤独而又坚强的背影,“懿儿,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