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鸿猛然望着他。
越翎说:“两只哦。”
越翎问:“去不去?”
岑雪鸿点点头,看着越翎洋洋自得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好笑。
“不要打架。”她笑着叹了口气。
越翎:“嗯哼。”
凤头犀(三)
古莩塔·漓音装病装了一月有余,令中洲皇帝感到颇有微词。然而迭阙宫中派了好几拨人来探望,都只见到漓音面色苍白、病殃殃地倚在床榻上,也不好把她抓起来和洛思琅立刻成亲。
毕竟分野都已经把和亲公主送到朝鹿城了,她还能跑了吗?早成亲晚成亲都只是个名分罢了。中洲皇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又不免有些担忧,这位祐姬看着原不像是娇花照月、弱柳扶风之人,谁曾想吃了一个月的药身体都不见好,太医院的御医们去了一拨又一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原本还想以这场婚事为太后冲冲喜的,可这样看来,这位祐姬不会要走在太后之前吧?要是和亲公主出了事,分野那边问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些担忧中,九月与分野城的一封急信,一同送至了中洲皇帝的御案上。
那份由两国文字书写的急信上说道:
分野古莩塔家族的家主更迭,新家主将以亲属的身份,前往朝鹿城出席祐姬古莩塔·漓音与祈王洛思琅的婚礼大典,并向中洲皇帝献上黄金百两,珍珠千斛,以示友诚。万望两国精诚合作,敦睦邦交。
礼官孟大人也站在御案前,不由得抱怨道:“婚礼大典在即,那和亲公主仍然卧病在床不说,分野竟又要派人过来,实在没这样的规矩。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孟大人深谙至尊心术,又道:“虽然如此,但分野那新任的古莩塔家主能奉上黄金百两、珍珠千斛,也足以见他们心诚,倒也罢了。”
皇帝不置可否,却问:“定了吉日吗?”
孟大人回道:“虽说司星阁拿了殿下和公主的生辰八字算了几个日子,可眼下公主玉体欠安,臣等也不敢妄定。”
“无妨,就定一个最近的日子。”皇帝道,“古莩塔家的家主都要来了,她还能再躲过去吗?”
孟大人心念一动,仿佛品出了至尊的一丝弦外之音。然而他只是一介礼官,与朝堂国事相去甚远,便只回道:“回陛下,最近的一个吉日,就在九月十九。正好,那时候新任古莩塔家主应该也到了。”
皇帝点了点头,允了。
……
古莩塔·漓音仍住在前襄武将军府中。自那日在明月茶楼听过《乍见欢》之后,她便以养病谢客为借口,再也没有见过洛思琅。
古莩塔家主在那封寄来真衍死讯的急信中藏了暗号,让漓音将原定计划设法拖延,直到“六重天”重新与她接头再行动。她知道定是分野城中波澜诡谲,却也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在玉蝉丸的药效下当好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