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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鸷怔住,而后道:“江霓变成了怨鬼,那她的孩子……”
白泽轻轻摇头,道:“这灵魄很干净纯粹,她把它保护得很好。”
池鸷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地上微不足道的小草,道:“她还是不忍心让孩子陪着堕入黑暗。”
“她也没有要我们的性命,一切应该结束了,可是……”白泽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堵得很。
只差一点,好像只差那必不可缺的一点点。
风卷起了地上道落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风旋,风旋间似乎盘旋着紫色的东西,一直在忽上忽下地飘荡。
池鸷看得不真切,想要伸手去拿。
“别碰!”白泽阻止不及。
池鸷已经触碰到了那紫色事物的一角,那是绣有字样的手绢!
他在碰到的一瞬间,感觉身体被割裂,一半处于光明,一半处于黑暗。黑暗中有看不见的漩涡在扯着他堕入其中,光明处有双手用尽全力帮他脱离。
撕扯到最后,白泽低声咒骂一句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之下,把池鸷拔出了深渊。脱离危险的池鸷跌倒在白泽身上。
池鸷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压在白泽身上,手肘撑在白泽耳边,快速起身。
一切还没有结束!他差一点又进入幻境了!
耗尽法力的白泽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看起来孱弱到不可一击,刚才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又那么惊人。
天色渐明,有村民牵着牛羊,走出了送子村。现今送子村的烟火气息比起一百年前的繁盛要寂寥一些。因为人口变少了,少了许多争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池鸷背起白泽,往送子村内走去。
经过百年的变迁,送子村和颂子村差异巨大,单从布局来看,已经看不出原先颂子村的样子了。
给了些银两,找了户和善的人家落脚。朴实的村民见他们穿着盔甲,知道是行军途经此地之人,便热心接待了他们。
池鸷把尚在昏迷道白泽放在床上,看着他难受的睡颜,心中一紧。
“村中可有郎中?”池鸷问道。
村民道:“有的有的,出了门左走几百步,就能看见一户人家门前挂了许多药草,那是我们村唯一的医者,她神着呢,能医人,更能医自己,这么大把岁数了,身子骨还硬朗着!”
池鸷委托村民照顾一下白泽,独自出门找郎中。按照他说的走了几百步,闻见药香时停住脚步。
闻见药香是好事,证明不是在幻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