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渝拿筷子敲了猫碗三下,闹闹抬起头,碧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碗。
陈渝把碗放在地上,闹闹低下头,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食着,不时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把猫调教的这般听话。”孙康感慨道。
陈渝笑了一下,起身走到桌前,铺纸研墨,将狼毫沾满浓汁,洋洋洒洒泼墨挥毫。一只双手抱在胸前,眯眼嘟嘴的傲娇版黑猫警长跃然纸上。
“这是什么?和你之前的供词很像,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心目中的闹闹。”陈渝见墨迹已干,便把纸卷了起来,“送给你。”
孙康接过,取过搁在角落的石榴红猫绳系在纸筒上,还在末端打了个小小蝴蝶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可要好好珍藏起来。也怪有趣的,无论是动物还是物件,只要经过你手似乎就变得与众不同,格外有灵气。”
“与众不同是因为,我发现它们各有各的长处,发扬好了能够为我所用,自然上心得多。”
陈渝正顾自说着,回过头,却发现孙康变了脸色。
49。变故据盯梢讲,城外的新狱,不知为何……
“与众不同,是因为有用?”孙康一双幽黑的瞳仁变得虚焦,不知怎得,他眼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在诏狱见到林大柱等人的情形。
一群男子汉被折磨的形如枯槁,衣衫褴褛,浑身血污,只有胡郎中例外。他的衣衫虽然同样破旧,但比别人的要厚实暖和,也不曾有用刑的痕迹。他第一反应是李泉手下那帮狱卒人性未泯,胡郎中由于年迈因祸得福。如果他的想法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么……
闹闹跳到桌上,卷起尾巴,蹲成一只岁月静好的小瓷猫。
陈渝绕道孙康身后,纤纤玉指轻轻按压着孙康的太阳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是。"孙康有一说一,”可是我没有证据,也不知从何入手。”
陈渝手指一顿,随即松开孙康。走上前,沾着已经冷掉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胡”字。
字丑的孙康想自戳双目,但无疑,正应了孙康心中所想。
“如果真是这样,我记得你对我说起过,一切便利的起源都因为一块玉佩。你何不找由头探探口风,就像当初对林大柱刘三那样。”
“与我正心有灵犀。”孙康情不自禁伸出双臂,拥陈渝入怀。还未等手臂收紧,便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
闹闹“喵”了一声,轻巧的落在地上。
“这死猫。”孙康气急败坏地掀开衣袖查看伤势,幸好是冬日衣裳穿了好几层,只是轻微留下了几道爪印,不然的话,肯定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