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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专案组夜以继日的工作,真相拨云见日,水落石出。当年的主审法官已过耄耋之年,在丈夫宣判无罪释放出监狱的那一刻,老法官亲自迎接了他。老法官见到昔日的小伙已被折磨的风烛残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对不起。”老法官真诚道歉。
已经年过六旬、发落齿秃的丈夫走过去扶起他,“应该跟你说谢谢,当年那么大压力,还是留给我一条命,让我能等到这一刻。”
随后,国家赔偿、调查追责等活动有条不紊的进行。公安、检察院、法院、监狱等四个部门联合展开警示教育专题活动,罗千帆作为监狱学的专家自然在受邀之列。
“陈渝,你记住,作为狱警,有的时候算是冤假错案的最后一道保障防线。”会后在取车的路上,罗千帆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可是,我们这里关的都是判决生效的罪犯啊。”双十年华的陈渝一脸青涩、疑惑不解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师。”罗千帆走到停车场,摸出一根香烟点上,“各种原因的综合作用下,冤假错案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狱警不光是要对犯人们进行灵魂改造,防止今后再犯罪,还要对已经交付执行得审判结果进行监督。保障犯人申诉的权利。”
正说着,罗千帆贪婪的吸了一大口,“你想,如果狱警一直有提供渠道帮他申诉和协助调查,他或许就不用坐这么久的牢了。青年人成了半老不老的小老头,一身病痛,与社会脱节。对本人来说,这些伤害都是不可逆转的,太残酷了。”
如今身处古代,但陈渝一刻也忘记不了恩师的尊尊教诲。
孙康与陈渝十指相扣,“好。我试试你的办法,避免伤害到无辜的人。”
“诏狱里其他人情况怎么样?我是指林大柱他们。”陈渝望着孙康棱角分明的脸颊,“真希望他们能平稳度过去。”
“我只能说,目前他们都还活着。”孙康深情款款的与陈渝对视,“我特意去看了下年迈的胡郎中,他年纪最大,情况反倒比一般人好些,也许是医家出身,任何情况下的都不忘保养的缘故。”
陈渝安静的靠在孙康怀里,一刻也不想起身,她实在太疲惫了。
“喵。”一声尖细的猫叫声从脚边传来,原来闹闹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用温热圆滚的身体磨蹭着她的脚腕。
“猫饿了。我去弄些吃的。”陈渝松开孙康,起身去拿奶酪干。
她把奶干放进小碗里用温水化开,加入少许撕成一块的肉干,搁置片刻等肉干化开,又拿筷子搅
拌了几下。
“闹闹,坐。”陈渝简洁明了的发号施令。
黑猫本来馋的在她脚边蹭来蹭去,陈渝指令刚刚发出,它立即收拢四肢,蜷起尾巴,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地上。
“匍匐前进。”
黑猫伸懒腰似的卧倒,喵了一声,肚皮贴着地面向前爬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