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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了那个茶盘,她将茶壶、茶杯甚至煮水的泥壶都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异常,现在只剩下那几个茶宠了。
宋常悦早知道陆易安惯来的纨绔浪荡是装的,在上回宇文静发出疑问之前,宋常悦就已经对此下了定论。所以当时在锦江书肆,只是简单地问了陆易安,给宇文静一个答案。
所以她断定,陆易安根本不是会养茶宠的性子,刚才竟然没想到这点,幸好时间很宽松。
宋常悦勾起嘴角,她喜欢玩猜谜游戏,突然玩心大发,想看看这机关究竟是最大的茶宠,还是最小的。她打了个响指,拿起了那个最小的茶宠,一旁的书桌发出闷闷的哗哗声,是铰链和齿轮的声音,宋常悦惊奇地看着书桌左侧的桌面往沙盘下滑动,露出了下面的暗格。
暗格分成两块区域,一块就是个敞开的抽屉,里面是一些金丝金箔和珍珠点翠,还有些没做完的首饰。宋常悦扒拉了一下,没有其他东西。
另外一边有个木盖,宋常悦心跳陡然加速,揭开了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色面具,这就是陆易安罗剎门门主的面具了,她拿到手里,回忆了一番二月初一摸到这个面具时的触感,她已经记不得当时的感觉了。
宋常悦翻来覆去的察看一番,面具的背面写了罗剎两字,要坐实段嘉沐不良帅的身份,那到时候这个面具也要带走。她今天来只是探查,找到东西也不能动,要到走的那天才带走。
她准备放回面具,却发现刚刚被面具盖住的地方有些杂物,或者说,都是跟宋常悦有关的杂物:有她送给陆思安的翡翠手串,竟然还有端午时,她和段嘉沐互赠的两根五色丝。
她送给段嘉沐的五色丝在看龙舟时,因为人太多,被挤丢了,而段嘉沐给她的,她明明一直带在手上。她突然记起,端午第二天一醒来,是觉得那根五色丝的样式有些不太对。
宋常悦没想到这两根五色丝都在陆易安这里,她拨开这两根五色丝,就看到了一个金铃铛,这个铃铛有她一个拳头那么大,上面也刻了“罗剎”两个字,和刚刚面具里的字迹一样。
应该就是这个,宋常悦兴奋地两手一拍。她拿起铃铛,没想到刚一碰到,那铃铛就响了。不像一般铃铛声音那么悦耳,而是低沉厚重,这音波似乎是有形的,让书桌上两盏灯的火光都晃了晃。
宋常悦立即紧紧捏住铃铛压在胸前,但是声音还没停下,她的心跳随着铃声一起快速震动。
幸好国公府人不多,这个密室又在水榭旁边。但是如果这个铃铛一动就响,她该怎么带走呢?
宋常悦决定回去再思考这个问题,她将所有东西都归置整齐,把茶宠放回原位,书桌案板也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她好好地检查了一遍密室的所有物品,确保看不出有人来过,她吹灭油灯,打开火折子,经过密道回了蜀竹院。
往常陆易安都是下午寅时就回府了,这天陆易安回来的比往常都晚,绿柳已经将晚膳摆好了,宋常悦等了一会,他才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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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易安进来,宋常悦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晚?”
陆易安看着坐在桌边等他的宋常悦,像是等待着夫君归家的妻子,他心头一热,眼眸中有微光晃动流转:“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下次我回来晚了,你就先吃。”
宋常悦对着他粲然一笑:“无妨,我不饿,等你回来一起吃。”
用完晚膳,等绿柳和红果收拾好出了房间,陆易安对宋常悦说道:“要不要去走走。”
宋常悦惊喜的抬头:“去哪?”
陆易安看着宋常悦亮晶晶的眼睛,揉了揉她的发顶:“密室。”
好像自昨天宋常悦用了他发带后,他就喜欢这样。宋常悦跟着陆易安去了密室,进去后她再环视了一番,确定上午没有留下痕迹。
陆易安用火折子点亮油灯:“你自己在府里的时候,想来也可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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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悦稍微低着头,用怯怯的眼神抬眼看着陆易安:“我怕黑,一个人不敢走那密道。从假山进来,一个人呆在这密室,我也害怕。”
宋常悦这样一副表情,在柔和的灯光中显得更为柔弱,陆易安不禁又把她拥在了怀里:“那就等我回来了和你一起过来。”
“好的。”是和表情一样,恰如其分的柔弱语调。
陆易安将宋常悦牵到书桌前:“我明日就让人给你置一个书桌,你也可以在一旁看书写字。”
“不用啦,你这书桌这么大,我就在你旁边看书,你不会怕我影响你吧。”
“你在,肯定会影响我,但我喜欢你和我近点。”陆易安低头,眼波闪了闪,抬手捧起宋常悦的下巴,偏头吻了过来,细细密密的吻很快就将她淹没。宋常悦心中合计了一番,闭上眼睛仰头回应。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脸,一手抚到了她的后背,陆易安突然抱起宋常悦,将她放到了书桌桌面上,还没等宋常悦反应过来,他屈膝在书桌边蹲了下去。
宋常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要做这些,不一会儿才回神:“你干什么,啊唔……”抛光完美的花梨木桌面很滑很冰,她只觉得身下一凉,脊背便不自觉的弓起,宋常悦人在上面,也不断地往下溜。
陆易安托住她:“阿鸢,别忍。”他轻咬一下宋常悦已经痉挛的腿侧,她终于再忍不住出了声。
宋常悦出生和成长都在渝都,那是四大火炉之一,读大学又到了西京,都是很热的城市。小时候,她和每一个小朋友一样,每天都想吃冰淇淋。燥热的孩童急需降温,撕开包装袋,一口含上去,温热的唇舌来回席卷,绵软的冰淇淋慢慢融化,显出冰淇淋里的那颗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