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止元,她翻到另一旁,关灯,然后拉过被子和她并肩躺着。
“睡素的就行,”她声音黏黏糊糊的,带着点小委屈,“这才第二天,你忍心让我睡到客房去么?”
“忍心。”
“啊,37℃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都是些什么烂梗。”饶听南忍不住笑了,却也没真的把这人赶下去。
屋子里陷入了令人沉醉的静谧。
“聊聊天?”
“嗯。”
“话说回来,一直想问你来着,”左止元黏黏糊糊地靠过来了,捉起饶听南的手把玩着,十指交缠,“你和江法道怎么认识的?”
饶听南扭头看着她,沉吟了一会。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心理医生那儿。”
“我进去,她出来,我们打了个照面,她就笑着往我口袋里塞了一张名片。”
“心理医生?”左止元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江法道的名片身上,抬起身子,疑惑地凝视着饶听南。
“对,我是去做心理咨询的,”饶听南点点头,“那段时间压力比较大,经常做噩梦,想稍微纾解一下情绪。”
她沉默了一会。
“但我至今不知道,她去那儿是做什么,我怕戳到什么伤疤,也没问过。”
外表玩世不恭的人有心理隐疾,有过不去的坎,有午夜梦回会潸然泪下的伤心事。
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左止元沉默了一会。
“要不……往好处想,说不定那个心理医生是她某个床伴之一呢?”
“反正听良夜姐描述,听你描述,我是没觉得她心理有什么问题……”
饶听南:……
好离谱,但是又好有道理。
“好,收,”她轻咳一声,“不猜了,继续说我和她。”
“我当时想把名片扔了来着,那段时候脾气比较暴躁,这种事也不是干不出来。但是……她挺好看的,美人总是会有优待……嗷!”
左止元有样学样,掐了她一把腰。
“咳咳,
左止元挑眉,“又偶遇了?她给了你一张房卡?”
“……对。”
“我感觉她在钓你。”
“她是在钓我,”饶听南轻笑着摇摇头,“但是,后续很离谱。”
“没办法嘛,我接了房卡,也给她转了溢价50%的房费,结果入住还没一个小时呢就有敲门声,我一开门,一男一女就站在门口,穿得……和没穿似的,说是安排的服务。”
左止元开始磨牙。
人在国外,大傍晚敲门服务,什么性质?
“没事没事,”饶听南安抚着炸毛的左止元,“什么都没发生。”
“你让他们走了?”
“额……不,我让他们进来了。”
左止元彻底炸毛,就差上手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