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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听我说,”饶听南将人搂在自己怀中安慰着,“我当时心里很烦,在思考一个项目的事。你知道的,我思考的时候喜欢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但是那个房间窗帘总合不拢,露出条缝,外面又正好是个酒吧,蓝的红的绿的什么灯都有,根本没法让我安心思考。”
“我就问,‘你们什么都可以做吗?’他们说都可以,有些得加钱。”
“我给他们加了钱,让他们一人一边去窗户边上站好,拉紧窗帘。”
左止元憋不住了,在饶听南怀里笑得一抖一抖的。
“笑什么,我还让他们披了件衣服呢,免得着凉。”
“哈哈哈哈哈哈您真贴心。”
“他们也挺懵逼的吧,”饶听南终究也笑了起来,“还是有些遗憾,点他们的人没有包夜,罚站站了五个小时就走了,我加钱也不行。”
左止元舒舒服服在她怀里蹭了蹭,“所以,是江法道点的人?”
“啊?当然不是,她怎么可能会点男人,而且她还在钓我呢,”饶听南摇摇头,“是某位在骚扰她的‘追求者’点的。”
“嘶,”左止元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野的追求者?”
“国外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饶听南耸耸肩,“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她点的,第二天江法道上门问我休息的怎么样,我诚实地告诉她,下次再点可以帮我包夜。”
“我俩面面相觑了一会,啊,反正,那个场面挺尴尬……不过最后解释清楚了。”
“解释清楚后,她也就没想过钓我了,一来二去处成了朋友。”
左止元噗嗤一笑。
“谁会钓一个让上门-服务的人拉五个小时窗帘的人啊。”
饶听南的表情忧郁,“是他们说做什么都可以的。”
“唉,怎么就没包夜呢?”她又叹口气,“后半夜酒吧更闹腾了,还是没睡好,做了一堆噩梦。”
“诶,对了,说到噩梦,”左止元直起身子看她,“你今天在放映厅,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醒来后饶听南并没有什么异样,自己也就没问,光顾着喝水和哄人了。
“噩梦?”饶听南的声音也有些讶异,似乎是在回忆,“我隐约记得是做了一个梦,应该是刚睡着的时候做的,内容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我好像很慌。”
“后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反正不慌了,然后就没再做梦,应该是睡深了,”她看向黑暗中左止元闪亮亮的眸子,“怎么了吗?”
左止元轻笑起来,脑袋又凑过去一些。
“你一直在说梦话,在叫我名字。”
“啊?”
“还让我不要走。”
“……天哪,”饶听南干巴巴地感慨,“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然后,我亲了你一下,你就不说梦话了,睡的很好。”左止元的声音里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