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在褚凡君三番五次的试探下给出的态度。
“我好像懂了,”左止元懵懂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可是,褚凡君的动机呢?”
褚凡君肯定不会随随便便打个电话,他是专门送温暖吗?
他的动机呢?
“而且,有一点不对劲,”左止元拍着桌子,“如果按照你说的,真的是褚凡君打的电话,那他也是要保黎正淳的,可为什么在会议上他却使劲要求报警呢?”
“的确,褚凡君的动机尚不明朗,这就是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了。”饶听南摩挲着下巴,摇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
她拿起两人简历,对照着毫无交叉痕迹的两条时间线,皱起眉。
“两种可能。第一,他只是想当一个搅局者,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又或者真的有某种唇亡齿寒的警惕,所以通知了黎正淳。”
“那为什么他要求报警呢?”左止元耸耸肩,“奇奇怪怪。”
“可能就像他所说的咯,认为监察部没有证据在瞎搞,还不如让警方介入。”饶听南抬起头,“假如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和监察部对着干,那报警确实是气一气顾晨东的最好方式。即便不报警自查,他作为一个搅局者也没有任何损失。”
左止元瘪瘪嘴,“倒也不是说不通,就是未免太幼稚太浮于表面了吧。”
“所以我在找支持第二个可能的理由,”饶听南眉皱得极紧,“没有证据,但是的确是一种可能。”
左止元也趴过来了,好奇地看着两份简历,“什么可能?”
饶听南抬起头,凝视着左止元。
“如果,报警,才是保下人的最好方式呢?”
她喃喃自语,掐算着什么。
“如果选择报警解决,就可以让所有事终结在黎正淳这一环。”
“即便是最后选择了自查自纠,他也可以与李春蝉合作,尽量控制住事态。”
“你在说什么?”左止元困惑地皱起眉。
“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罢了,”饶听南摇摇头,“目前来看,所有交锋都已经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看顾部经过半年深耕,现在在分公司有多大影响力,自查自纠能查到哪一步了。”
“告一段落?”左止元瞪大眼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暂时就这么过去了,”饶听南纠正着用词,“这注定是一个艰苦又漫长的过程,有人想把这件事了结于此,有人想拖长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