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顿步,瞳孔地震,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可思议。
饶听南甩过一个眼神。
【裴良夜是这种人?】
【良夜姐才不是!】左止元表示抗议。
【可是……】
完成一轮眼神交流后,左止元沉默了会,上前敲门。
笃笃笃。
里面的惨叫瞬间消失了。
裴良夜很快就开门走出来,满手都是红花油,“怎么了?”
左止元看着这一幕,自然知道是两人想歪了,脸有些臊得慌,轻咳一声,“没什么,你们注意。”
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她牵着饶听南迅速溜回了自己房间。
“我就说了良夜姐不是这种人,”左止元关上门,叉着腰,开始分析,“应该就是江法道摔惨了,良夜姐在给她按摩推拿活血化瘀呢,不然明天她能不能动还是个问题。”
她当年初学的时候,也摔过这么惨。
饶听南挑眉。
初级道都摔成这样了么?
她感慨之余,心中闪过一丝庆幸。
还好我没打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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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良夜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转身,关上门。
大床上,江法道身无寸缕,只盖着一床薄被,修长的手指紧抓着枕头,精致的蝴蝶骨一抖一抖,仿佛振翅欲飞。
但这场面却绝对谈不上香艳——盖因为她身上也只有肩膀和手那两块好肉了。
毫无运动天赋的她,遭到了此生最惨烈的一次滑铁卢,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胯骨轴是一大片一大片蔓延的恐怖青紫,手肘和膝盖更是重灾区,除了青肿之外,还被磨破了皮,肉都翻了出来。
“谁啊。”江法道焉儿吧唧地趴在床上,没一点精神,见裴良夜回来,懒懒地开口问。
“小元她们,大概是回来和我们打声招呼吧,”裴良夜又往手里到了点红花油,无奈地给这人推拿按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有运动天赋?”
“是你这个老师教得不好!”江法道愤怒顶嘴,“嗷!轻点!”
“我哪里知道有人连重心都掌握不了?”裴良夜抱怨着,帮她用力揉着青紫处,“我扶着的时候滑的好好的,我一松手就栽在我怀里。”
这让她对自己短暂的滑雪教练生涯产生了极度的不自信,甚至一度怀疑过是江法道故意捣乱就想让自己抱抱。
哦,后来怀疑打消是看见江法道当场给自己表演了个平地摔狗啃泥。
她这才想起来——的确没看见过这人做过除了练琴之外的其他运动,就连乒乓球这项小区大爷都能来几个回合的球类都不会打。
大概真的是没什么运动细胞。
“嘶,你轻点,”江法道苦兮兮地将脑袋闷在枕头里,声音也闷闷的,“我不想按了,能不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