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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良夜嗫喏着,“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要出其不意。”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什么歪理!”江法道忍不住咆哮。
裴良夜耷拉着脑袋,十足一副耙耳朵的模样。
不过,也就这样了。
江法道发完脾气,支棱不过三秒,又瘫倒在裴良夜怀里。
裴良夜的确算不上鸽了她。
但是她以前,也确实鸽过。
江法道抿抿唇,眼前又恍惚出了那个空着的座位。
这已然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心结。
“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翻旧账。”她嘟哝着,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裴良夜听,下一秒,又精神了起来。
“好了,裴老师,教我滑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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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砍价砍到了多少?几折?!”左止元背着滑雪用具,靠在电梯墙壁,听着饶听南复述谈判的过程,还有些不可思议。
“砍到了骨折。”饶听南笑着报出了一个数字。
看维托最后那面如死灰又难掩钦佩的模样,估计有一阵不想见到她了。
左止元瞳孔地震。
“你在后海那次,差点要全款拿下那两串‘翡翠’珠链,”她低声吐槽,“我还以为你不会砍价呢。”
“怎么可能?”饶听南摸了摸鼻子,想起那次,还有些脸热,“术业有专攻而已,只是这次的业务比较精通。”
“我已经打电话给左董报备了,”她率先步出电梯门,慢吞吞地走在雪区酒店的廊道上,“接下来左氏应该会派专业团队来和利托维利接洽,大概在某些条款方面还有些小变动,不过大框架定下来了,应该不会差。”
“这些交给老爹去做就好了。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做到的?”左止元还有些好奇。
“这个不难,或者说,维托先生似乎不太擅长谈生意,”饶听南拐过一个弯,低笑着说,“他直接就把他做这笔生意的用意报了出来——为了购买英超豪门球队。甚至连那边的报价都如实相告。”
为人坦率的令她不可置信。
“我根据资料大概估算了他手上的现金流,又与雪场的价值结合,去除了冬季雪场的溢价,大概就能确认了他的报价底线。这不算什么难事。”
左止元沉默。
这不算难么?
饶听南一没带团队,二对资料并不熟悉,短短一天时间准备,就可以凭借着套出来的一句话估出对面一个大概的底线?
呜,不愧是饶听南!
她俩走到房间门口,左止元正决定向自家女友疯狂吹彩虹屁的时候,对面却隐隐约约传来江法道的极富有穿透力杀猪般的惨叫。
“你……你轻点,疼!”
“裴良夜!我说了让你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