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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无奈地点点头,“对啊,他打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电话。”
裴良夜沉吟了一会。
“这么说吧,抱歉蔡世宜,没有针对他的意思,但是蔡家三兄弟里脑子最不好使的就是这位蔡二蔡世礼。”
蔡世宜低头扒饭,含糊不清地说着,“您尽管说,不用考虑我,其实我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裴良夜笑笑,“不是有句顺口溜吗?蔡家无智,失仁失礼失信。蔡世礼就是失礼的那个,每次蔡世仁弄了鬼点子出来,执行的就是他。”
“啊,知道了,往竞争对手大门上泼大粪那个对吧。”饶听南恍然大悟。
左止元拌咖喱鸡肉饭的手一顿,看向盘子里黏糊糊的咖喱,抬头,幽怨地看向饶听南。
吃饭呢。
饶听南反应过来了,脸一红,轻咳一声,将自己面前吃了两口的黄焖鸡和左止元的换了个个儿,“你吃这个。”
蔡世宜忍不住将桌上的醋罐子放远了些。
这个醋太浓了,熏人,心底都酸。
“我得纠正一点,”她喝了一大口橘子味汽水,甜了甜嗓子眼儿,老老实实说,“一般出鬼点子的不是我大哥,是我三哥。”
“蔡世信?”
“对。”
“差别不大,”裴良夜笑笑,“反正这位蔡世礼,在香江是以凶残闻名的。左臂青龙右臂白虎,身高一米八五,腰粗七十五,酒瓶不离身,所过之处小儿止啼。”
左止元咂咂嘴,看向蔡世宜,“这么凶残吗?”
“对,”裴良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据说他经过的地方,路边的狗都要被扇两巴掌。”
“瞎说,”蔡世宜忍不住跳出来辟谣了,“我哥那么喜欢狗,不会打狗的,顶多扇猫两巴掌,他不喜欢猫。”
如果“怕”可以被美化成“不喜欢”的话。
左止元沉默。
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
“那,你三哥,大概是不擅长外交的,”她想起了那个没头没脑一开始甚至没自我介绍的电话,有些茫然,“你大哥怎么想着派他来?”
“可能是因为就他闲着吧,”蔡世宜猜测,“大哥现在在和苏家较劲呢,三哥在给他出主意。他们用不上二哥这没开封过的脑子,就把他扔过来了。”
“又是苏家?好巧,”左止元一愣,“蔡家和苏家在较什么劲?”
“一块地皮吧,”蔡世宜刷的一下,倒豆子一般将家里那点事都抖落出来了,“香江那地方的地价,你们懂的呀,这块地皮又在狮子山下,谁都想要。”
饶听南和左止元对视一眼。
“那还真巧了。”左止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