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解释下来,好像还挺有道理了。
王晓君的气又渐渐地消了下来,转而将心思移到了别处。
“看来本宫没有猜错,皇上,果然是对她付了真心了。只是,这真心,恐怕是付错了人了……”
“娘娘,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王晓君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
“既然皇上这样重视她,那咱们暂时就被轻举妄动了,免得行动不成,反倒对自己不利。反正,想要对付秦流素以后有的是时间。一时半会儿地,也不急着除掉她。倒是……”
“看来娘娘已经又别的办法了。”喜儿是越来越像王晓君肚子里的蛔虫了,每当见到王晓君这副神情的时候,几乎都能猜出她的意思。
王晓君笑了笑,转而又回了那喜儿道:“办法有无数种摆在那儿,关键就是,要看你怎么聪明地去用它了。”
只是王晓君千算万算,算来算去却不知自己也正在被人算着。她与喜儿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这些话也全已经被外面一个不起眼的身影给听去了。
接而便完完整整地传到了傅杏儿的耳朵里。
王晓君是个很会打探消息的人,傅杏儿想要知道许多消息,全可以不用自己再去费心思。
最好的办法,就是间接从王晓君那里听来便可。
秦流素突然就出了宫回家省亲,并且身边护送的人就只有一个侍卫。这样低调的事情,若不是听王晓君说,傅杏儿恐怕还不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
正如王晓君所想的,一她秦流素现在的地位,这后宫之中嫉妒她、想要对付她的可不是一个。
傅杏儿也是其中一个。在她看来,不管有没有杨子期,该被独孤翼宠爱的,也还轮不到秦流素。
而帮助陈燕雪除去有碍于她登上皇后之位的障碍,也傅杏儿现在的任务之一。
所以,秦流素,对不住了。
离了客栈,秦流素的马车再次启程,出了京城,去往无忧的路上,一直走了许久,秦流素与司镜二人都不曾说话。
沉默之间,心间不免却还有些灵犀,时而偷偷望对方一眼,正欲说些什么时,忽而又闭了口不言。
晨间的风略微使了些力气,吹得那马车窗口边的帘子一掀一落的,天际浮起的霞光也一下子印到了秦流素的脸上,她的面颊,也微微泛起了两抹红。
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会惹得对方忍不住瞥一眼。
“你……”
“我……”巧合地,二人都开了口,却又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我怎么了。”
司镜转而便坐到了秦流素身旁,又一阵极轻的封飘然拂过秦流素的面庞。却见司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眼神,慢慢地靠近着。
心里还未开始悸动,秦流素的脸倒先红了。
不想司镜直勾勾地盯了她半会儿过后,却只是从她额前的头发上找了个东西下来。
看着他手中那团小小的白色棉花絮,秦流素嘴一抿,眼睫垂了下去。
原来,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然而却在此时,只趁秦流素与司镜二人没注意间,一只不明来历的细箭,忽然破窗而入,以飞快的速度从秦流素眼前划过时,直接深深地刺在了马车的窗壁上。
只差一点,那细箭便进了秦流素的喉骨。
紧接着,接二连三地便又飞进来了几支同样的箭,马车总共就这么大,被射中的几率极高。司镜忙以他最快的速度搂住了秦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