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流素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推开司镜了。心里不想推开,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推开。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选择我?”纠结到最后,她只能问这样的问题。只是这样的问题带给她的答案,却让她的心更加乱如麻。
“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你。”也或许在司镜的心里,没有为什么。
可是这还需要秦流素多说吗。
他们二人身份有别,就像当日秦流素与安文昭一样。身份之差,一个头衔,就可以将他们隔得很远很远。
她秦流素现在是云妃娘娘了,是独孤翼的妃子,是独孤翼的人。她早已没了自己选择的权利。
“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
“如果撇开这些身份之差,你还会这么回答我吗?”
“我……”秦流素再一次被问住了。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司镜的话,都能将她问得哑口无言。在司镜的面前,秦流素说不过他。
若真是如此的话,秦流素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想要撇开这些身份之差,也太不现实了。
“司镜,我该怎样回答你,又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司镜毫不犹豫地回了秦流素道:“你的答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邃的瞳眸里,夹带着满满的坚定。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秦流素继续躺了回去,裹紧了被子。
司镜也站起了身来,缓缓地走了出去,为秦流素关紧了门。
凤鸾宫内,伴随着瓷杯与地板碰撞时一声清脆的巨响,喜儿禁不住掩面后退了两步。
“没用的东西,连一个秦流素都对付不了。都是干什么吃的!”
安排好的行动又失败了,王晓君的面上除了凌厉的神色,便是那愤怒到几近扭曲的表情了。
好似让她亲手出马就不会又失误似的。
喜儿一如既往地站在一边,不敢言语,生怕一个不小心给王晓君这恼怒的脾气火上浇了油,回头受罪的又是自己。
但是,到现在为止,就连沉默这样的办法,对喜儿来说也不管用了。
“娘……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再让他们动一次手?”
喜儿一时也未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抚慰王晓君的情绪,在她看来,失败了可以再来一次,可是她这一提这一说无疑又被王晓君给驳了。
“再动手一次?你是怕动一次手还不够给惹来嫌疑吗!”行动一次都已经是冒着风险的,更何况还是败了。
再动手第二次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王晓君也不是傻子。
“这个秦流素,还真是福大命大。也不知皇上到底是派了什么人保护她,就一个侍卫,他们竟然连一个侍都解决不了,也太没用了!”
喜儿一听,禁不住思索了一番,随后又对那王晓君说了道:
“娘娘,他们来报消息的人说,都怪那侍卫来得太及时了,要不然云……”说到这里,喜儿忽地停住了嘴,谨慎地捂了一下口鼻,转而又放低了嗓音说了道:
“要不然她是不可能躲过这一回的,就差一点点了,那安排好的那两个人都快得手了,那侍卫忽然据杀了过来,所以只能说那侍卫还是把她保护得比较紧的。”
听喜儿这样说,王晓君若有所思。
“一个侍卫,如此负责,还有如此了得的本领,看来皇上还真的听钟会那秦流素的。”
“是啊,娘娘。依奴婢看来,皇上一定是派了个比较厉害的侍卫一路护送云妃娘娘的,而且肯定还特地命那侍卫形影不离地保护着她,要不然,咱们安排得那么周密,也不会轻易地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