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星言想了想,点头,“我记得是一个在德国发展的日本网球手,长得还蛮好看的,然后呢?”
“他和清令认识诶!而且他们两个虽然是用的日语交流,但是,但是那个气氛啊,就很不对劲,”似乎是觉得自己强调的还不够,公仪钰又加深了一边语气,“超不对劲。”
清令听了,忍不住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公仪钰伸出食指在清令面前左右摇晃,“你是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唉,我就应该抓拍下来给你看看。”
牧星言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上来:“是什么样子?”
“唔——”公仪钰戳了戳下巴,眯着眼回忆道,“一见到手冢国光,清令一开始是没动的,然后他应该是和清令打招呼,但她还是没动,继续在那发愣,好不容易张个嘴又不出声,不过好歹我们姐妹儿很快就从凳子上离开,回了他一句话,虽然我也听不懂。”
说完,公仪钰还耸了耸肩。
“不至于吧。”清令很意外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从第三视角来看是这样子的。
公仪钰翘起兰花指:“何止,虽然我坐你旁边,但我敢肯定你自己都没察觉到,就你看他的那个眼神呦,简直都要黏在他身上了,啧啧啧,真是深情地比水还要温缠绵柔,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具象化地看到含情脉脉四个字。”
“真的假的?”牧星言目瞪口呆,震惊的看向清令。
公仪钰重重拍了拍胸脯:“当然是真的了,我敢拿我的人格做担保。”
听到这儿,清令沉默不语。
通过作为旁观者的公仪钰视角,她这时才明白,手冢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怪不得他当时在包间里会那般笃定我的感情,也才会那么坚持的要一个被拒绝的理由。
怪不得。
想到这儿,清令不由得叹了一声。
公仪钰迷惑的眨巴眼睛:“怎么了?突然叹气。”
“没什么,”清令眨了眨眼,笑着摇摇头,正好这时宿舍里最后一位成员梁文策也抵达了她的目的地,“没什么,我和他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嗯?你们好像在背着我说什么八卦。”一个暑假过去,梁文策的状态显然要比上学期末被白澍背叛那阵儿要好得多。
“文策,你还记得之前我提过的手冢国光吗?”公仪钰问。
梁文策眼睛转了几转,点头道:“我记得是个挺帅的日本小哥,打网球的对吧?”
“对,就是他,”公仪钰打了个响指,随后伸出双手指向清令,用一种颇为滑稽的的腔调说,“来,现在就有请我们亲爱的谢清令,请继续说你和他的故事。”
看着宿舍里的几个室友,清令再次哑然失笑,然后坐在行李箱上,稍微组织了下语言,简略说道:“我以前有在日本上过学,因为一些巧合就认识他了,正好回家途中有一小段顺路,所以也算是朋友了,再后来,他去德国发展,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
“然后呢?”公仪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