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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抱歉刚才对你说了那些话。”
顾忱不擅长道歉,所以道歉的时候结结巴巴的,身子都是僵硬的,裴远蹭在他的怀里,眸子里带着几分水润在顾忱的怀里蹭了蹭。
“没有,我不该呛殿下的,明明殿下这段时间已经很累了。”
虽然顾忱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很自然,出了掩盖不住的怒火之外没有别的异常,但裴远却能感觉到那隐藏子啊怒火之下深深的无力感,他的殿下也是人自然也会累的,外强中干的人最不会暴露自己的脆弱。
但往往因此熬着,最终熬垮了自己的身体。
“哪里疼?”
虽然何非遥说裴远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等着热度下去了就好了,但顾忱还是有些不放心,裴远这个脸颊看着实在是太烫了,说来雨露期的人要如何陪伴这件事情顾忱还不太清楚,毕竟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件事情。
“小腹疼,殿下你帮我揉揉。”
裴远此刻也是煳里煳涂的,拉着顾忱的手往自己的小腹去,裴远的手太烫了,烫的顾忱感觉自己也要烫伤了,只是不忍心松开这双柔软的手,便顺着他微弱的力道摸了过去,在裴远的小腹上按揉了起来。
“这样感觉好些没?”顾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真的在老老实实的给裴远揉着肚子,裴远哼唧了两声就像是没精神的小猫一样眯着眼在顾忱的怀里拱来拱去的,“不舒服,在下面点。。。。。。”
“再下面可就不是小肚子了。”
顾忱的手顿时止步不前,再往前去的话就不是照顾可以说的过去的了。
这照顾的未免有些太超过了一些,察觉到顾忱的拒绝,裴远难受的哼唧了两声,叫人感觉好似犯了什么大罪一样,顾忱感觉心脏酥麻了一半,再捏一捏都要碎掉了,却还是耐心的开口道:“我不能趁人之危,你现在不清醒。”
“谁说我不清醒,你是殿下是远之,否则我就是咬死自己也不会叫你碰的。”
裴远的声音本来就虚弱,此刻开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好像刚刚顾忱说了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顾忱给他说的一愣,他原本以为裴远怎么也有些神志不清才对,可此刻看来他分明清醒的很。
只是裴远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
“可我帮不了你。”
顾忱在试探他想知道裴远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裴远只是愣了一下就低下了头好似认命一半趴在了顾忱的肩头,上山绵软无力的感觉叫他很难控制自己在做出什么大动作了,值得趴在顾忱的怀里开口道:“我都忘了,殿下做不了这种事情。”
“不知殿下是否察觉,我同你一般是个哥儿。”
裴远也知道自己是瞒不下去了,这场雨露他等了十多年都没有出现,如今一朝显露如火如荼烧的人神志不清,他知道顾忱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与其坐等拆穿不如自己主动坦白的好。
“你既然瞒着必然是有你的道理的,只是告诉我没关系吗?”
就像裴远说的,都到了这一步顾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再者之前何非遥才说过裴远这是雨露期,除了哥儿还没听说过有男人的有雨露期的,虽然知道了一些,但是真的从裴远的嘴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忱还是有些惊讶的。
“你回来有没有听说什么?”
顾忱没有学过如何安抚哥儿,只知道这个时候的哥儿离不得人,也不知裴远这次的雨露期会持续多久,但顾忱知道这几日自己怕是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现在裴远也虚弱的厉害,离开了顾忱也不放心就是了。
再加上这样浓烈的香气,顾忱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确定换一个人来看护着裴远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他家念清如此。。。。。。诱人。
顾忱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词语的匮乏,他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裴远。
找了许多的理由,顾忱总结了一下还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开裴远半步。
“回来我就一直在府邸里了,除了裴颜说的那些混账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裴远的直觉告诉他顾忱有事情瞒着他,但现在他无力追究,再加上顾忱也没有准备告诉他的意思,想来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裴远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若是顾忱想说自己不必问,他自问自己对于顾忱再没什么隐瞒的了,所以此刻裴远可以尽情的做自己,不用想以前一样遮遮掩掩的。
“为什么你要伪装成为男子?”
顾忱见他没有听说自己的事情心里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好奇了起来,自己伪装成哥儿是为了躲开皇帝的忌惮和皇家的谋算,只是最后不管自己是何种身份都是这棋盘之中的人了。
早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他想知道裴远和他是不是一样的。
“殿下也知道我在汝南王府的位置,父亲在母亲去世后便十分不待见我了。”
想起那段记忆裴远有些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可想而知裴远并不想回忆起这段记忆,但既然顾忱想知道的话,裴远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回忆,“若我是个哥儿,此刻应该在某人的后宅为其生儿育女吧。”
“我的父亲不止一次说过,我还不如个哥儿来的有用。”裴远笑了一声满是嘲弄的意味,“可是哥儿能有什么用呢,左右不过是嫁出去给他争取利益。”
想到这里裴远只觉得可笑,所以他费心费力的伪装着一个男子,不敢露出一些哥儿的模样,最终还是一样逃不出联姻的下场,只是能碰到顾忱已经算是这份不幸里最大的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