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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着,元信一身轻铠甲正迎面走来。
王濬见人出来,更变本加厉骂道:“王氏一族为你鞍前马后,你非但不报答,还百般制衡!我们王家再有错,也比你的德行强!早知今日,就应该把你夺位的肮脏手段公之于众。。。。。。”
喊叫戛然而止。
一把剑刺入王濬的胸膛。
元信目色冰冷,望着眼前这对渐渐涣散的双眸,拔出了剑,接着又在王濬的尸体上多刺了一刀,面无表情向柏宴命道:“清点叛军残部,整合剩余四方军和余州军!”
“是!”
“陛下——”
四方军护军将军徐绍昌疾步跑来,指着宫门外,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忽……忽有五万北境军闯入了京城!”
“废物!”元信低吼,“这么多人马为何还敢放进来?”他眼中寒色近乎凝冻,“浩浩荡荡五万大军一路进京,怎么无人来报?”
徐绍昌委屈道:“末将此前接到急报称还有援军会来相助京城,命四方军予以放行。守城将士不知宫城内详情,便把援军放了进来。可末将越来越觉不对劲,这援军为何不是周边的中原军,反而舍近求远让北境军来增援!想来,北境军应该是反了。。。。。。”
元信的脸惨白得可怕,事态的演变完全不在预料之中,他在极力压制不断喷发的惶乱,有个最不愿意相信的念头忽然蹦出,不由低声问:“北境军领头的是谁?”
“是那个叫尉迟霖的,进城时,末将看得很清。慕容煜活着的时候,此人早些年曾任北境军右营大将军,后统领过北境伊吾营,如今在东山营任职,算是慕容煜手下的一员猛将。”
“可他在东山营只是个副将!主将乃是朕亲自调派!”元信浑身发抖,咬牙碎念了几句阴魂不散的慕容氏,后狠声下令,“即刻关闭城门,阻拦未进城的北境军,集结所有四方军和余州军,全力攻打城内叛贼,绝不许他们攻入宫城!”
“是。。。。。。”徐绍昌应下了,但声音轻飘飘似连自己都听不见。
四方军与余州军已所剩无几了。
就算放入城的北境军战力有限,京城这二军刚与东境军进行过一场恶战,也根本无力应对。
元信看出徐绍昌在为难,干脆拔剑顶在他胸口冷冷命令:“不是还有并州军和肆州军么?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这邦乌合之众拦在宫城外!”
徐绍昌一闭眼,也只能痛苦道了声“末将领命”。他甚至不敢告诉元信,并州和肆州的驻军也被缠住了脚。
此战注定败局,他心里开始为自己盘算,只要熬到新君进了宫,就可投降,另谋出路了。
徐绍昌刚一转身,又被元信叫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