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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的早,还没等来父亲,却等来了言氏。
“二姑娘这么久没回来,一定想家了吧?”言氏坐在她跟前笑问。
云静只淡淡一句:“嫁出去的女儿,哪有不想家的。”
言氏一听此言,借机严肃怪嗔:“可女儿出嫁,哪有成天往母家跑的,让外人听去,以为你在王府受委屈了呢!”她顿了些许,目光凝在云静腹上,“大家都说越王殿下待你极好,只是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云静不作声,目视前方不搭理。
言氏道:“越王殿下如今正得圣眷,眼看大有前途,王府里不能只摆个正妃,回头你再落个善妒的名声,得不偿失。”她说的眉飞色舞,“正好,前些日子我与左仆射夫人长谈,太史令家的庶长女姿貌俱佳,又是她的远房侄女。既是庶出,太史令大人也不求侧妃之位,入王府封个夫人那也是好的。。。。。。”
“夫人在胡乱教沛梵些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浑厚苍劲的声音响起。
云静向门外望去,见父亲矫健而来,欣喜唤着:“父亲安好!”
慕容煜瞪了言氏一眼:“夫人先歇息去吧,我陪女儿说说话。”
言氏冷脸,给个礼走了。
慕容煜仔细打量云静暗沉的脸色,小心问:“咱们边下棋边聊?”
云静点头。
慕容煜漫不经心置着棋子问:“你入王府也近一年了,与殿下相处如何?”
云静沉吟,接着又是一点头,轻答了声“嗯”。
见女儿不直面回应,慕容煜笑言:“外间可都说你二人感情好得很吶!”
云静低声嗫嗫:“可外间也都说父亲与现国公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到底付诸了多少真情,不也只有父亲心里最清楚么。。。。。。”
慕容煜沉脸,斥她竟道长论短到自己父亲头上来了,然又一转笑面问道:“那殿下的脾性如何,你也总该摸清了吧?”
云静勉强动了动唇,烦躁地按下一枚棋:“喜怒不知,深不可测,辨不清好坏。”
这话听着不似好话,慕容煜撇了下嘴角,摆手说那便先不提此事,遂问起别的来:“你在王府掌中馈,时日也不短了,府中各事也应了如指掌。殿下食邑多少户啊?”
云静答:“殿下封爵本有食邑一千二百户。但殿下曾称自己一人享不了如此之多,便退还了两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