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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时州不想和曾经的相亲对象聊这种事,立刻转移话题:“准备什么时候走?”
“差不多待一周吧,”程飞说,“我父亲不希望我因为家庭亲情的关系在国内停留太长时间,我自己也有课程要继续上。”
“那送不了你了,”向时州表达着遗憾,语气却不见半分伤感,“一路走好。”
程飞噗地一下笑出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赶我走?再见面又要过一年了呢。”
“嗯,”向时州淡淡道,“希望来年你能找个世纪大帅哥做男朋友,这样就不至于总跑到有家室的人面前孔雀开屏了。”
程飞抗议:“我这是对你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哪有开屏!”
向时州懒得戳穿对方临时约个饭还穿一套二十多万高西装,虽然他自己也穿的偏正式点儿——打领带的白衬衣,袖口挽到肘间,黑长裤,没穿外套,只为了显得轻松些,不至于把这带有商业性质的道歉饭搞得太严肃板正。
尽管,他在对方无休止的罗唣中早已丧失最后一点歉意。向时州催促道:“赶紧吃,我待会还有事要做。”
程飞八卦之心燃起,不怀好意的笑:“大晚上的,不会是去专门找人家吧?”
“无可奉告。”向时州说。
事实上,他行李早打包好了,就放在车后备箱里,随时能走。
盛路阳昨晚打电话来说看孩子的任务结束了,人已经回到出租房住了,时隔一个多月,思念如狂,向时州一听到对方又单住着,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和人黏在一起。
他在首都公司总部实习期间住的是新房子,他和盛路阳即将搬进去的新房子,那是他的生日愿望——
给盛路阳一个家。
他还准备了辆盛路阳喜欢的跑车作为搬家礼物,不过怕人心理负担太重,一直没开口坦白,而且,即便现在有了房子和车,那装修精美空旷的三百多平好像也称不上是“家”。
大抵是没有烟火气,五室两厅的新房布置的像样板间,总有种冷冰冰的商业感,向时州居住过一段日子,原以为会增加点人气,但直到离开时仍觉得少点什么。
后来回家送小姨去机场的路上,他看到附近有几个精品礼物店,橱窗摆放多是手工艺品和毛绒玩具,漂亮温馨,他被提醒了,立刻给总部那边的助理打电话,命人订购一批时兴潮玩手办,专门装点在盛路阳那间书房书架上。
助理效率极高,当天火速实施,几乎搬空了整个潮玩店,次日就给他拍了装饰过后的房间照片,向时州打量着那堆奇装异服的小人儿,满意倒是满意,却仍觉得少点什么。
吃完饭,向时州开车送程飞回自家酒店休息,路上打探程飞认知里的“温馨的家”是什么样子?程飞绞尽脑汁,回他一句“三世同堂或四世同堂”,看到向时州脸色变臭,程飞又立刻讪笑着否认“不现实,咱们这种人又哪儿来的三世四世,不如二人世界甜甜蜜蜜就够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向时州极其扫兴地把车停在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