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人渣。”许涛说。
他的声音缓慢而冰冷,不知怎么的让弥赛尔感到晕眩。当他想图里泰戈尔移动的时候她没法让自己的眼睛离开他。
图里泰戈尔摇了摇脑袋眼花缭乱地想要起来。
许涛就像跳舞一般移动着,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容易似乎受了控制。“但我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本性是那么低下。”
他击打图里泰戈尔。
这个大男孩伸出一只强壮的手,许涛击打他却忽略了一边的脸,在这只手触碰之前。
图里泰戈尔靠着另一块墓石。他爬上去然后喘着气,他的眼睛显出白色。弥赛尔看见他的鼻子在滴血。然后他就仿佛触电一般。
“一位绅士是不会强迫任何伙伴的。”许涛说,击打着他的一边脸。
图里泰戈尔又倒下了,面朝着那些黑色植物和荆棘。这一次他爬起来要久一些,血从他的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他就像一匹受惊的马一样冲向许涛。
许涛抓住图里泰戈尔的上衣领子,旋转着,顺势碰撞出去。他摇了图里泰戈尔两次,那些拥有强壮肌肉的拳头像风车一样围绕着他。然后他把图里泰戈尔扔出去了。
“不要侮辱我的女人。”他说。
图里泰戈尔的脸扭曲,他的眼睛旋转着,但他被许涛的脚固定住了。许涛把他从脚边抓起来再次摇晃他,图里泰戈尔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软弱无力,他的眼睛翻起。许涛继续发言,举着正沉重的身体如拆除骨头般痛苦地强调每一个词。
“而且,尤其是,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伤害她……”
“许涛!”弥赛尔哭泣。
图里泰戈尔的脑袋来来回回地朝相反方向转动。她对她所看见的感到害怕;害怕许涛可能会做的。尤其害怕许涛的语气,那种语气冰冷得就像一把长剑在跳舞,美丽,致命,而又绝对的残忍。
“许涛,停下。”
他的脑袋急速转向她,凝视着,似乎他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有那么一会儿他没有认出她,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黑暗,这让她想到了一些掠夺者,一些大鸟或者一些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食肉动物。然后他的脸上渐渐闪过理解,在注视下一些黑暗从他的眼睛里褪去。
“他会没事的。”许涛空虚地说。
当她的恐惧渐渐消退时,弥赛尔感到自己很空虚。震惊,她以为自己正在休克中,我现在很肯能会歇斯底里地尖叫。
“有人送你回去吗?”许涛问,仍旧是那种充满寒意的死人一般的语气。
弥赛尔想起特里潘和薇薇,上帝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没有。”她说。
她的思想开始工作了,开始留心身边的事。她的裙子从头到脚都被撕坏了。机械的,她用手捂着。
“我会开车送你回去的。”许涛说。
即使已经麻木里,弥赛尔仍旧快速感到恐惧。她看着他,墓碑中奇怪的俊美,他的脸在月光下苍白。对她来说他以前看上去从没那么美丽,但却有一些异国的美丽。不是异国的,根本就不是人,因为没有人会有那样的力量。
“谢谢。这样不错。”她缓慢地说。这里没有别的可做了。
他们留下图里泰戈尔在墓石前痛苦地翻滚。当他们穿过小路许涛转身走向桥时弥赛尔感到另一种寒冷。
“我的车停在公寓那了。”他说。
“这是我们回去最快的路。”
“这是你来的那条路吗?”
“不。我不走这座桥的。但他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