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自己,跑了?
温筝勉强壮起胆子:“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她醒了这一会儿,已认出自己八成是被带回了那个道观。斗室里,除了老道士,还有另外两个年轻道士,不眨眼地盯着她。
后背窜起一阵凉意,细小的鸡皮疙疤趴遍了手臂。
温筝虽没被捆着,却也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给了那些道士弄死自己的理由。
老道士看了温筝一眼,没答话。
温筝:“你们,要把我怎么样?世子他会回来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是这样说,温筝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夜祀一会回来。
“你那主子跑得可快。”老道士掀起眼皮冷笑了一声,“可等他跑回城去,搬来救兵,你啊……你八成已经凉透了。”
这便是,要她的命。
温筝快吓哭了,她刚攒下来钱,还没舍得花,就要不明不白地死了?
眼泪流下,女孩声音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死?”
“不想死?也成。”老道士一抖道袍,蹲在温筝眼前,粗短的手指伸过来抬起她下巴。
他仔细打量温筝的脸,半晌,嫌弃地放开。
老道士声音很低,“你不像……”
他有些疑惑,回头向年轻徒弟,“是不是……”
老道士眼睛猛地瞪大。
就在他和温筝说话的当口,他的那两个一旁守着的徒弟,已经叫人无声无息地抹了脖子。
老道士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短剑,警惕地看向四周。
叫那油头粉面的世子给跑了,可搬救兵论理来说,也没那么快。难道是……
一道黑影风一样,从梁上落到老道士身后。
温筝瞪大眼睛,双手掩住嘴唇,不敢出声。
老道士却像背后长了眼睛,没回头,软剑就从腰边,蛇一样抽向夜祀一。
夜祀一偷袭不成,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往一旁躲去。虽没被软剑伤到,却也被打乱了节奏。
温筝这才看到,夜祀一躲闪的脚步有些踉跄,脚边留下了一处小小的血洼。
世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