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低沉、柔和,有一股安抚内心的力量。
更何况,温筝刚才原本可以跟着夜祀一脱身,不蹚这趟浑水。可她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顾如筝抽噎声慢慢小了下去,她拼命地回想,“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如何出现在排屋,只记得……只记得……”
她眼睛猛地一亮,“香囊!”
“流花送来的香囊,说是万吟儿亲手做的。”
“那味道很怪,我就……我就闻了好几次……”
想着,顾如筝伸手往自己腰间摸去。
脸上血色迅速褪去,“香囊,不见了。”
“香囊……”温筝攥紧手指。她好后悔自己没给顾如筝说起过林二身上佩戴的香囊,才让她毫无防备地中了招。
顾如筝:“哥哥,只要找到那个香囊,就能证明,我……我是无辜的。”
她哭着,“是那万吟儿,必是那万吟儿!”
顾慎看着妹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为兄还能不知道是那个毒妇?可你,有证据吗?”
“香囊……”
“既然人家有本事把香囊从你身边拿走,必是已经毁了。你还当寻得回来?”
“怎么办……那怎么办……”顾如筝眼中光芒,渐渐熄灭。
温筝揽住顾如筝肩膀,“会有办法的。”
林二身上的香囊,最后在夜祀一手里。他会明白的……
一旁,顾慎用力攥了攥拳,“为今之计,只有……”
他看向妹妹,目光在烛火映照下闪烁不定。
顾如筝木然地看向顾慎。
温筝心里一沉。
顾慎:“只有让那难民把话说明白。”把罪责担在自己身上。
顾如筝才有可能洗刷掉身上的污名。
温筝鼓起勇气:“可,那人是个农户……”
比温筝这样的奴仆高一等。可若是被坐实意图奸污贵女,那人必是逃不了一个死罪。
温筝:“他自知认下就是个死,又怎么会认……”
更何况,顾如筝是无辜的。
那年轻难民,很可能也是。
顾慎皱眉,不耐道:“有的是法子让他认下。”
“贱民的命而已,能换我妹妹的清白,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