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万吟儿细瘦的身子,被推得整个人跌坐在那男人留下的血泊中。
她小脸煞白,抬起撑着身子的双手,掌心沾满了血污。
“血……”
万吟儿一副十分怕血的模样,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就快要晕倒在血污之中。
“别怕。”
夜祀一低沉声音响起。
众目睽睽之下,他打横抱起了万吟儿。
顾如筝像被扎了一刀似的,身子剧烈颤抖,脸色像雪一样白。
夜祀一抱着万吟儿走到门口,回头看向温筝:“跟我走。”
男人目光黑沉,压抑着怒火。
是在逼温筝站队。
温筝起身。
“温筝……”
顾如筝声音低低的,脆弱如受伤的小兽。
温筝向夜祀一躬身:“世子,奴婢要留下照顾小姐。”
“好。你好得很。”夜祀一转头便走,再也没有回头。
顾家营帐。
顾家府兵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慎唉声叹气,“你弄成这样,我回去可怎么跟娘交代?”
顾如筝换了衣裳,凌乱的头发也被温筝梳好了,脸上还是一副凄惶的神色,“别、别告诉娘。”
“我已经修书,让府兵带回去给爹娘了。”
“哥哥!”
顾慎看向自小疼爱的妹妹,“你以为我不说,爹娘就不知道了?我的大小姐,与其担心爹娘责备,还不如好好想一想,你……你往后可怎么办?!你没法子自证清白,不给夜家一个说法,你还想嫁入夜府?做梦!”
别说夜家的婚事不成,就是往后再议亲……怕是,盛京城内,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哥哥你相信我……”
顾如筝哭得伤心。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中招,为何浑身燥热地一睁眼,就看到身上压了个陌生男人。
“那男人……”顾慎长叹一口气,“身份查清楚了。是这周边村子的农户,前几日暴雨,冲毁了家中房子、田地。他是个来避难的难民。”
顾如筝还在哭,“哥哥你信我……”
温筝看这两兄妹都没说到点子上,她轻抚这顾如筝后背,“小姐,你都还记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