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族,又号称八骏,怎么反倒归慕容神马指挥?”
“呃,这个慕容家也是鲜卑大姓,不比拓跋家差多少,而且这个慕容非今年四十岁了,比我辈分高,还是冀州别驾,讨逆将军,自然比我位分高一点。”
“他安排你过来埋伏我的?”
“嗯嗯,他说援军必经此地,因为离陆家还有几十里,所以必然没有防备,一击必胜,是给我最好的立功机会,谁晓得竟是这老奴害我!”拓跋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心想一定和慕容非有关系,定是他设计要打压自己才会这样的。每个骄傲的人在自信受到打击之后都会推出阴谋论,认定是被人陷害,哪怕明知道不是,也会强迫自己相信自己是被人坑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幼小的心灵不受到太多伤害。
杨小瓜微微一笑,他最会看人心,也不点破对方的心思,顺坡下驴:“那你想不想报仇,顺带着让自己光荣的回归?”
“如何做,小将谨遵公子号令!”这拓跋燕再次把身段放低了一层,直接自称小将了。
“我们可以这样做,你附耳过来。”两个人交头接耳一阵,各自行事。
杨小瓜吩咐全军前进,又走了三十里,扎好大营,按兵不动。入夜,营里忽然大乱,火光冲天,人喊马嘶,只听营地里到处都是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闹了整整半宿。然后,约莫一百多鲜卑骑兵浑身是血,衣衫破烂逃进深山。
第二天早上,杨家各式各样的伤残士兵成群结队向来路退去,足有千把人。携带有各式辎重的大车络绎不绝,车上都是盖着白布的尸体和重伤员。带队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远远看去形容稚嫩。
鲜卑人的探子远远在密林中跟随了十几里,这才转身离去,向主将慕容非汇报去了。
慕容非端坐在大帐里,听着探子的汇报,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是个俊雅的中年人,三流长须,身形飘逸,一袭长衫,怎么看都不像鲜卑人,更像是南朝的那些士大夫的样子。连着三波探马汇报的消息都差不多,拓跋燕诈降,利用对方是个儿童,喜欢被吹捧,然后半夜里趁对方不注意试图暗杀,结果对方的护卫很厉害,双方血战之后,大营发生营啸,杨家士兵大胜之后过于骄狂,没有防备,死伤过半。拓跋燕只剩百多名鲜卑骑兵死战逃入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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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士兵折损过重,只好退兵。看来这事情是真的了,身边主簿麻薯不断地吹捧:“大将军神机妙算,真是巧夺天工,这一仗,拓跋燕这个废柴虽然血战得脱,毕竟是败军之将,以后再也没有在你面前说话的资本了。”
“也不要这么讲,拓跋燕毕竟是王族子弟,这一次经此磨砺,应该少一些骄娇二气了,玉不琢不成器,老夫这也是为陛下锻炼良才呀,并非老夫有什么私心的要排挤他,麻主簿以后不要胡乱揣度老夫的用意的。”慕容非捋须轻笑,一副清雅脱俗之态。
麻薯心里暗骂,老东西,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明明是设计竞争对手,使的一石二鸟之计。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报将军,拓跋燕将军领一百残兵在帐外待罪。”
“哦?”慕容非表情十分精彩,立刻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快快,人在哪里,领老夫去看,拓跋小侯在哪里,拓跋小侯在哪里。呃,小侯为何如此模样?”
只见帅帐外边,站着一堆残兵败将,一个个浑身是血,有挎胳膊的,有拄着拐的,还有包着头的,不一而足,拓跋燕脸上的胡子被火烧去一多半,脸上全是水泡,样子惨不忍睹。嘴唇红肿,宛若香肠一般。
拓跋燕一脸羞愧之色:“鸡骨墨龙家具,吐蕃安请罪。”
“呃?”慕容非满头黑线,这说的是哪国话呀?鸡骨墨龙是啥东西?
旁边麻薯赶忙翻译“将军,拓跋将军嘴肿了,吐字不清,他说向您请罪。”
“哦,”慕容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拓跋将军受惊了,不必多言,来人,快带拓跋将军去别帐休息,军医官快去治疗。”
就这样,拓跋燕和自己的一百人被单独软禁在了大营角落的一个营帐里,确实来了个军医,但不是治伤的,是验伤的,要看看拓跋燕的脸上是不是真的烧伤了。
“这么说,拓跋燕的伤是真的了?”慕容非双眼蛇一样盯着军医,把军医吓得浑身战栗,裤子都湿了。
“启禀将军,他确实烫伤了,小人亲自看了,挑开一个水泡,还流了血,疼的他差点一刀剁了小人。”军医官心有余悸。
“嗯嗯,这就好,传令下去,今夜酉时造饭,戌时老夫率全体骑兵出发,长孙洪跟老夫出征,独孤禄,你率全体汉卒留守大营。”慕容非吩咐道。
“这个,将军,那拓跋?”副将独孤禄轻声问道。
“这几个废物,不用理他们,留他们继续等死吧。”慕容非一脸不屑。
“诺!”中军官长孙洪领命出去安排出兵事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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