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见,拓跋燕佩服。”
“行了,别戴高帽。我们讨论一下实际的东西吧。你觉得能给多少赎金?”杨小瓜一副奸商嘴脸。
“这个嘛,我家有几千顷土地,十几万头羊,钱不是很多,几百万钱,千两黄金,也就这些了。公子只要不让我破产就可以随便要。”
“破产?你破产了我也就亏本了,竭泽而渔不是我的作风,我们做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拓跋燕眼睛瞪的滴溜圆,足有包子那么大,胡人在别的时候很憨直,但是谈到钱的时候,就一点都不憨直了。
“你们鲜卑人有草原,有马匹有牛羊,对吧。我用上好的盐巴、生丝还有铁锅和你交换。保证你赚钱,干不干?”
“你要多少马匹,多少牛羊?怎么交换?”
“我给你十石上好的精盐一头牛犊,你知道这种精盐现在市面上每斤要两百钱的,只有我家独有。良马一百石精盐,普通战马50石,驮马20石,羊5石,如果是生丝的话,一匹等同十石精盐。铁锅是违禁品,虽然你们占了河北,但是炼铁也少,我给你们5口锅子一头羊,20口铁锅一头牛犊。另外所有的牛马都不许骟了,要原装货。”
“这个价格比市价也差不多少呀?公子,我不赚钱呀!”
“市价市价,我们是大宗交易,你看哪个市场能供给你这么多货?”
“多大宗?”拓跋燕眼睛快瞪出眼眶了。
“我给你的盐能让你喂饱三成大魏。”
“真的假的?几十万石一年?”
“你的眼界太小了,几十万算啥,只要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百万石盐,十万匹生丝,十万石砖茶,十万铁锅。”杨小瓜不屑一顾的说。
“真的假的?你真的敢给我这么多铁锅?”拓跋燕半信半疑。
“你要肯给我好马,再多的铁锅我也能给你。”杨小瓜并不是如同后世晋商那种卖国商人,他很清楚铁锅的禁运其实没啥大用,铁锅本身是生铁铸出来,没有足够技术要想改成武器是千难万难,如果有这个能力,鲜卑人早就掌握冶铁技术了,何必等汉族给他铁锅。更何况,对于鲜卑牧民来说,铁锅就是命根子,你给了他铁锅,想夺走制造兵器?他们会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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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可没有民族和国家的概念,你给他好的,他就服你,你夺了他的饭碗,任你是大汗还是啥他都会和你拼命。况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等他们习惯了有铁锅有盐巴,有砖茶的日子,你想让他们改过来,他们肯定造反。
为啥后世漂亮国喜欢经济制裁,还不是一个道理,让你的人民缺吃少穿,他们自然会反对你。对付小国家这一手屡试不爽,但是对付种花家这样制造力强大内需也强大的国家就吃了瘪,封锁从1950年持续到70年,从90年持续到95年,每次都惨败,但是每次都不吸取教训。没办法,西方人的脑袋缺根弦,总觉得巨无霸的毛熊都能封锁死,为啥种花家就不灵。
小瓜的老师曾经在漂亮国和牛国待过一段时间,告诉小瓜,这些国家的特点是一个聪明人领着一群傻瓜笨蛋在工作,都以为西方自由,其实他们都是傻瓜笨蛋的组合,完完全全服从自己的规则,所以只要一个聪明人领着就可以走路了,就像羊群的头羊。这几百年来他们就是凭借这种高度的纪律性完成了工业化发展,但是这样做的弊病就是,一旦那个领头羊起了别的心思,这群傻瓜笨蛋就会人云亦云跟着往死路上走。
杨小瓜和拓跋燕两个未来的野心家阴谋家经过一番密谈,达成罪恶同盟,开始了祸害朴素草原人民的罪恶历程。这次臭名昭着的密谈,史称东莱合议。
“现在咱们再谈谈眼前最急迫的事情吧。”杨小瓜说道。
“什么事情?”拓跋燕一脸懵。
“你不会是想让我正大光明的把你放走吧,这样的话你回去就是个丢人现眼的败军之将加战俘,什么八骏的光环都没了,以后在魏国的朝堂上根本没办法发展了。”
“那依公子之见该当如何?”现在拓跋燕已经完全忽略掉对方的年龄了,为对方的智慧所折服,一口一个公子叫的十分熟稔。
“首先,这次你们过来到底多少人马?谁是主帅?”
“慕容非是主帅,我是副手。我们一共两千五百骑兵六千汉人奴兵。”拓跋燕这会儿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民族大义,彻底投身于杨小瓜的反革命阴谋集团中,毫不犹豫的就出卖了自己的同伙。
“你们这么多人?不会就是为了小小的陆家堡吧?”杨小瓜一脸狐疑。
“当然不是,我们这次就是要掳掠整个青州,要让青州民间恐慌,动摇青州郡城的反抗意志。”拓跋燕知无不言。
“那你们包围陆家,是想围点打援了?”杨小瓜问。
“围点打援?嗯额,这个词好新奇,不过确实很恰当,我们就是要在野战中消灭援军,然后挥师攻打每一个堡垒,达到震动民间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