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那与钦州很近啊。”萧真看向幕僚。
幕僚却笑,“大人,光是这一条线索可帮秦姑娘脱不了干系啊。那秦姑娘可是也有商队前往蓟州啊。”
萧真道:“秦黍那商队不是还在去往蓟州的路上,人都还没回来呢。”又从哪里带来蓟州的风物呢。
“大人,您断案多年,只凭着一句想将秦姑娘从此案摘出来还是有些牵强。这药虽是蓟州出产,但蓟玕商道繁华,什么什物不能流通,只要有银钱便行。”
萧真叹道:“那照你这般一说,这案子还是定不下来啊。”范围着实太广了,证据链上的因果没有一环套一环扣上,这案子便判不了。
幕僚思索片刻,道:“还是等那位回来吧。庾氏手眼通天,我们查不清的事儿,到了他们手上必是会有个结果出来的。”
于是等庾浚一回来从刘侍卫口中听到的便是这般情形,他眯着双眼侧首看向刘侍卫,“你说……秦黍被关进大牢了?”
他语气轻飘,刘侍卫却低下了头,不敢回话。
果然庾浚也不需要他回话,他轻声呢喃道:“我的人被关进了秀水县大牢半月有余,你们……这群人难道全是死的?!”
“秦姑娘让我们不要妄动,说是一切等您回来。”刘侍卫声音滞涩,头垂得更低了。
庾浚哼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了。”这一句话落下,刘侍卫直接趴伏在地,背上的冷汗直接侵了出来。
庾浚掉转马头,手一挥,一阵马蹄声落下,烟尘四起,风里传来一声,“跟上。”
刘侍卫急忙起身,从兵士手里接过马绳,翻身上马,跟上了那五十甲兵。
*
秀水县县衙后院。
萧真正与幕僚喝茶手谈,便见衙役匆匆来报:“大……大人,外面来了一群甲兵。”
萧真与幕僚对视一眼,两人速速起身前去迎接。
“萧大人,近来可好?”庾浚高坐马上,俯看匆匆而来的萧真一行人。
他似笑非笑,一身骑装带着风尘之色,萧真眼一瞥往后头一看,果然那后头的甲兵也是稍面露疲惫,一身疲态。
“谢过将军关心,不知将军近日可好?”萧真拱手寒暄。
“萧大人,你观我之色可好?”庾浚话语里带着肃杀之气,萧真只见这话音将将一落,后头甲兵神色便是一肃,手也扶上了身侧的武器。
萧真忙是一惊,连连拱手道:“庾将军定是有误会,有话好说。”
“萧大人我本以为前头有剿匪之谊在,我们之间总比旁人多些情谊在,可谁知我这才从都城回来便听见你扣押了我的人,不知你是何意啊?”庾浚目带寒光,气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