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照顾了自己,还照顾的很好。
回家、铺床、吃饭、吃药、喝水、刷牙洗脸洗手洗脚、上床睡觉。
甚至于垃圾都收拾的妥妥贴贴。
似她哪怕是再虚弱,也本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一直在门口站着没说话的景深,瞳孔越来越黑,黑到极致后,无声喃喃,“也不需要我。”
景深想,也是需要的。
最起码……她夜里总要喝热水吧。
景深穿上鞋转身走了。
四瓶烧出三瓶,已近十点。
他拎着匆匆回去。
到门口抿唇一瞬,绕到南桑身边。
单膝蹲下伸出手,想把她有点挡住脸的发拨到一边。
南桑的睫毛轻颤一瞬,眼睛睁开了。
但瞳孔对着的却不是他。
景深想说该喝点水了。
话没说出口被卡住了,从他说了别看他,便一眼都没再看他的南桑垂眸,从盖的很好的毛毯里面抽出了一瓶。
正过身扶着睡袋坐起来靠着玻璃。
自己拧开,小口喝她为了保温,放在怀里捂着的,半夜喝也不可能凉到伤胃的茶水。
景深定定的看着,红意转瞬爬满了眼眶。
说别搭理我,别和我说话、别看我等等的是景深。
不过几个小时,破防到委屈、愤怒、几近崩溃的还是他。
……
南桑又躺下了。
面对门口,背对他。
在听见身后人似起来后闭上眼。
脚步声响起,远离。
南桑屏住呼吸等待了三分钟。
睁开眼。
屋里有手电筒。
这是陈雪今天中午刚带来的,电量很足,屋里的光线便也不暗。
大约就是因为亮,外面瞧着黑透了。
南桑侧身一动没动,定定的看着大开的门,和开着的窗户。
在不知道看了多久后,熟悉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南桑翻身闭眼,从面对门口变成背对门口。
听见脚步声变轻。
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
接着听见脚步声出去,但还在外面。
哗啦啦的水流声似是在洗脸亦或者是……洗澡?